这就成个死循环。时沂绕不出去,他不知道自己可以在哪个环节努力下,也不知道哪个环节可以成为突破口。
自始至终只有他个人在尝试,他势单力薄,也开始力不从心。
他头又开始痛。
个声音逼问他:“你到底想要什?”
另个声音又细又弱,像是深夜嗡鸣,
很平凡个男人。
心理医生照例问时沂些问题,时沂也认认真真回答。
心理医生下结论:“先生,您并没有任何心理疾病。你只是服务型人格占据主导,很少考虑自己感受。但是情况没有严重到干扰生活地步。”
这个答案跟他大学时候去学校心理咨询室得到结果样。
时沂起身微笑:“谢谢。”
狂燃烧着他看不懂情绪,把他燎成堆飞灰。
他为什生气?他为什突然讨厌?
时沂从水里抬起头,不管浸湿发梢开始滴滴答答地流水,他用手盖住脸,指缝里也全是冰冷液体。
时沂晚上独自出门去医院,挂号找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是个年轻人,乍见到时沂还有点惊讶,傻兮兮地说:“这个科蛮久没人来挂号。你好。”
心理医生舔下嘴唇,口快道:“或者你有什干扰到你生活事情,也可以跟说说。”
时沂摇摇头。这是他和钟俊同事情。
时沂裹着大衣走在路上。浓黑天幕里没有颗星,但是城市上空片灰白,像是弥漫开雾霭,又是灯火和霓虹腐朽影子。
时沂其实很清楚自己问题。他习惯讨好别人,习惯考虑别人感受。这是他成长经历深深烙印在他行为习惯里,比应激反应来得更为根深蒂固。但是他也笨拙地在人际交往中摸索出尽可能不让自己受伤害办法。但是这套方法在他婚姻里是不管用。
因为是钟俊同,他理所当然地付出更多。更可怕是,他开始在付出后开始期待回报。在得不到期待中回报后,他失望和痛苦是转瞬即逝,因为他立刻开始思考是否因为自己对丈夫期待太多,是否给丈夫施加太多压力。因为愧疚,他付出更多。
“你好。”时沂坐下,递上自己病历卡。因为房间里空调开得很暖和,他脱掉外套拢在臂弯。
心理医生边翻看病历卡,边偷偷打量他。
三十岁。不能说年轻,也绝不能算老。
长相清秀,眉眼温柔和气,看起来很好相处。很瘦,不知道有没有营养不良问题。
衣着得体,没有昂贵配饰,生活水平应该在小康以上小资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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