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同,们之间,要不要继续下去,全在于你。”时沂实在不忍心说出分手或者离婚话,只能把自己地位剥除,变成个不会伤害人任人摆布附庸。
“高兴,直很高兴!时沂,不明白你在说什。”钟俊同语气低落,戾气收敛,又开始像个孩子样示弱。
时沂最受不钟俊同示弱。他示弱,时沂就觉得他好像受天大委屈。他见不得钟俊同受委屈。
“俊同,先跟你道歉。你发短信,没有及时回,你打电话给,其实看到,但是没有接。”时沂眼神温柔,神情虚弱恬淡,好像戳就碎风干薄纸,“因为在生气。生你气只有点点,剩下是在生自己气,因为不知道为什让你不高兴。”
“俊同,实在不知道你在想什。很笨,也猜不出来。”
常无用点缀。别墅对他而言是不够实用。
时沂笑着摇摇头:“不用。”
花园里没有其他人,空气里氤氲着团团湿润香气,腥润又苦涩,回味却有种甘甜芬芳。花园里灯突然盏盏次第亮起,把两个人面孔照得分明。
钟俊同回过头,这才发现时沂沉默侧脸有种难言哀愁。
“怎?”
时沂看着钟俊同愕然不知所措脸,眼泪快速滑落面颊,直直落进衣领里,只在脸上留下两道浅浅泪痕,在花园灯光下像是碎开钻石。
时沂哭声沙哑,吐字也开始模糊,像是被水冲开苦涩感冒药,“是不是什都做不好?”
钟俊同完全不知道自己对时沂造成这大伤害,他以为自己只有酒醉强迫时沂这件错事,原来远远不止。时沂在因为他沉默寡言和喜怒无常而自责绝望,在他完全不知道时间和地点惩罚着自己。
他甚至不敢想象
时沂手指有些无措地缠在起,又分开。他微微侧过头,语气平淡地说:“傍晚时候有人来找你。开门让他进来,说,是你爱人。他没有相信。”
钟俊同皱起眉毛,还要再问,就听到时沂声音变得很哑:“俊同,没有人会认为是你爱人,没有人觉得配得上你包括自己,也这样觉得。”
钟俊同心口狂跳地抓住他手腕:“别乱说!”
时沂身体开始轻微发抖,好像克制不住自己情绪似,“俊同,有时候觉得,你和在起,也没有很高兴。或许或许”
“或许什!时沂!你要说什!”钟俊同死死地盯着他,眼神滚烫可怕。只要,只要时沂说出那个字眼,他不知道会做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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