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知道唐修已经看到他,在通道里面低着头蜷缩成团,整个人都在发抖。
他被聚光灯照到之后,就拼命地从会场跑出来,跑到现在呼吸都特别困难,不得不把口罩摘下来,张着苍白干裂嘴唇大口大口地喘,满脸都是未干泪痕。
唐修看到他嘴角裂,糊着模糊干涸血迹,脸上有明显青紫痕迹,看就是被人很用力地打伤。
他只手捂着上腹,不知是哪里疼,疼得狠时候就张口咬住自己衣袖,不仅哭得没有声音,疼起来也没有声音,除被压抑得很轻喘息声,整个人又安静又乖,真像条不会说话鱼。
唐修深呼吸口,怕吓到他,缓缓地蹲下去,声音和动作都很轻柔:“小鱼——”
睛都是亮亮,话多又爱笑,笑起来弯弯,眼底小卧蚕圆润又秀气,嘴唇咧开露出口洁白整齐牙齿,十句有九句都离不开顾言笙。
为什会变得那样害怕别人靠近,为什那双眼睛里只剩灰暗和恐惧。
顾言笙这个兔崽子到底造些什孽。
“顾言笙,你等找到人再跟你算账。”唐修咬牙切齿地说完,拽着唐蓁往会场外走。
唐蓁边蒙圈地被拖着走边扭头对顾言笙道:“阿笙你别担心啊,们去帮你找小鱼,你别乱跑啊这里可不能没有你!!”
沈堪舆还是被吓到,整个人颤栗下,扭过头来惊惶失措地看着他,没有神采大眼睛里满是血丝和水光。
“……是,阿修哥哥,”唐修心酸得险些说不出话,叹口气才道,“果然是你,刚刚为什装作不认识,嗯?”
沈堪舆胡乱地摇摇头,却没有说话,只是不再看唐修,低着头比刚才蜷缩得更紧,手里紧紧地攥着个真空包装不知道什东西,包装袋锋利边缘已经割伤他手心,鲜红色血滴滴缓慢地落在他颜色陈旧衣服上。
无论唐修说什,他都听不进去,也不说话,更不肯出来,高烧让他脸颊泛红意识昏沉,却始终没有让他放弃最后自保护。
他是真害怕,几乎
“行你别再跟那种没良心男人说话!”
“你到底发什脾气啊,你这个样子真很像个傲娇别扭omega你懂吗。”
“你又在那里说什奇奇怪怪东西?你往那边找去,往这边。”
——
唐修找到沈堪舆时候,他躲在两幢房子中间个狭窄通道里——因为实在太窄,甚至都不能说是个通道,只是条缝隙,他能钻进这里面,当真是瘦得只剩把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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