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间休息室时候,他听到顾言笙声音,
应该是阿笙忘记拿走。他拿到他家里去还给他,应该可以吧,拿过去他就走,他放在门口就走。
他吃力地从床上爬起来,浑身都因为刀口疼痛颤栗不止,他咬着嘴唇擦擦额头上汗,伸手想去把外套拿过来。
可他看到自己满是淤青伤口,甚至有点扭曲手,愣怔下,怕弄脏外套,终究是扯下护工备在床头干净袋子,把外套装进去。
他拿过自己背包,取出那只山竹,用纸巾小心翼翼地清理干净包装袋上干涸血迹,又宝贝似把它放回去。
他背起背包,把顾言笙外套抱在怀里,走出病房。
说完,被笑得肩膀发抖唐修搞得很郁闷,“你为什直笑,这个事情很好笑吗?”
“不不不你别误会,只是笑有人吃醋发脾气而已。讲真,这个人可能有好几年都没发过这大火,”唐修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道,“或许这就是爱情力量?”
“……”顾言笙干咳声,别过脸去给自己倒水。
唐修继续逗他:“阿笙宝贝儿,来跟哥哥形容下,你现在有多喜欢小鱼啊?”
顾言笙默不作声地倒水。
他准备去办出院手续,这时候出院还可以赶到超市买点蔬菜水果,和外套起带过去去给阿笙,但是他没来过这家医院,不知道自己该往哪个方向走,看着来来往往人,他也不敢上去问。
他忘不掉妈妈说他是灾星话,所以越来越害怕跟人接近,他不想再给别人带去坏运气——其实如果不是他死缠烂打话,也没有人会愿意搭理他,直以来都是这样。
如果他生性不那自作多情,有点自知之明不要总是惹人烦就好,或许就不会弄得谁都讨厌他。
如果之前事情不是做梦,阿笙真要他回去,他也要尽量跟他和甜甜保持距离才行。虽然他还不知道阿笙要他回去干什,但乖点总是好,什都听话,就不会总是被打被骂。
沈堪舆伸手扶着墙,眯着眼努力地看清走廊上挂着指示牌,步步地往住院部前台走。
“诶诶诶,满满,都溢出来,”唐修福至心灵地笑道,“这就是你回答?满到溢出来喜欢?”
“……”顾言笙抽张纸巾擦拭桌上水,低着头闷声道,“不想跟你说话。”
——
沈堪舆在病床上醒来时候,身边空荡荡,他看着天花板想好会儿,阿笙抱着他说要带他回家,应该只是做梦。
他揉揉眼睛,转头看到顾言笙挂在椅子上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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