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秒都是
沈堪舆从来没有被这样细致缱绻地吻过,整个人都动弹不得。他脸颊发烫,心跳如雷,浑身瘫软,仿佛被托举到云端之上,有种浮浮沉沉的失重感。
知道吻太久他会喘不上气,顾言笙松开他的嘴唇,去吻他脸上的泪痕,还有他睫毛上的泪珠,等他气喘匀了,又重新含住他被吻得粉嫩湿润的唇瓣,一旦察觉到他微弱渺小的回应,就变本加厉地跟他抵死缠绵。
如此反复几次,沈堪舆根本招架不住,顾言笙抱着他也坐不稳,任由顾言笙托着他软绵绵地往床上倒,喘息变调得越发厉害,那种声音奇怪得让他恨不得捂住自己的嘴。
“大少爷你好了没,我都下班半小时了——”唐修大喇喇地推开门,看到眼前的一幕,就见鬼一样地退了出去,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身后唐蓁的眼睛。
唐蓁:“……你干什么。”
地方偷偷死掉,不可以反悔食言的。
“什么叫不用?”顾言笙叹了口气,握住他握笔的手,“来,我带着你画。”
他握着他的手,刚刚搁到纸上准备画,就感觉到自己手背被什么温热的液体打湿了。
顾言笙愣了一下,刚转头去抽纸,沈堪舆就抬起他不灵活的左手用力地揉搓自己的眼睛,身体紧绷着一动也不敢动。
“别擦,别用左手擦,”顾言笙连忙把他的手拉下来护着,将他骨瘦如柴的身体拥进怀里,“没关系,哭出来没关系的,别怕。”
唐修皱起眉头:“有变态在吃鱼。”
唐蓁翻了个白眼:“……我都看到了,人家亲自己老婆怎么了,你干嘛说人家是变态。”
怎么不变态,把那么纯洁可爱的鱼整得都娇喘了。
唐修固执地道:“小孩子不能看。”
“大我十分钟了不起?”
“阿笙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了,我不配的,”沈堪舆不肯再哭,还努力地吸了吸鼻子,不让自己的鼻音和哭腔显得太重,然后很认真很认真地哀求顾言笙,“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这样我会……得寸进尺,像以前一样……做很多很多坏事……你像之前那样就好了,之前那样就很好了……”
“你一点都没有得寸进尺,”顾言笙轻轻地道,“你特别乖。”
“我有……”沈堪舆焦急地攥住顾言笙的衣袖,似乎是想认真地跟他讲自己得寸进尺的地方。
顾言笙知道他说不出什么来,索性就俯下身,吻住了他微启的苍白唇瓣。
感觉到他想挣扎,顾言笙揽住了他柔软的腰,温柔却固执地加深了这个吻,用他的舌头贪婪却又小心地温暖着它所能触及的地方,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