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笙抱着他轻轻摇晃，温言软语地哄着：“哥哥喜欢，哥哥抱。”
小孩趴在顾言笙肩头，攀住他
肩膀，攥住那里衣料，抽噎着道：“哥哥、哥哥是第
个喜欢
人……可是不乖呀……哥哥知道
就会讨厌……”
“哥哥很厉害，哥哥觉得你是最乖小宝贝，那就定是。”顾言笙笑着哄他，也不知道自己什
时候就泪流满面。
他太庆幸。
庆幸他能在他怀里哭，而不是抱着他给他买东西边发呆边偷偷掉眼泪，把东西摩挲得起褶皱又抚平，最后离开时候还件都没有带走。
不喜欢粥，还有馒头和饼干，都给你次，不哭啦～”
“……不是，”顾言笙用指腹擦擦眼睛，深深吸口气稳住情绪，握住他没什肉小小手，呵两口气暖着，微哽着道，“年夜饭不是这样吃，你如果不敢跟爸爸妈妈起吃，会哥哥带你去吃真正年夜饭。”
小孩儿愣愣地看着他，忽然不想像刚才样笑得那开心，就睁着双水汪汪大眼睛看他，看着看着就低下头，小奶声喃喃地道：“哥哥真好，又漂亮又好，对不乖小孩也这好。”
顾言笙眼眶湿润着，温柔地笑起来：“宝贝，你很乖，哥哥很喜欢你。”
他话音刚落，就觉得有什滚烫液体滴落在自己手上，大颗大颗，接二连三源源不断。定睛看怀里小不点满脸眼泪，眼眶里还蓄着两包泪，小小鼻尖红通通，小嘴儿瘪着像是努力地想忍住不哭。
庆幸他能听得进去、听得明白他劝哄，而不是战战兢兢地钻进死胡同里，怎都哄不出来。
庆幸他能遇到个天真稚嫩沈堪舆，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还没有被自己
小孩意识到自己眼泪掉在漂亮哥哥手上，慌张地用自己手去擦，边擦边因为着急，眼泪流得更凶：“对不起哥哥，对不起呜呜呜呜。”
“没关系，没关系，想哭就哭，”小家伙眼泪掉，顾言笙根本就受不，心疼得有些语无伦次，恨不得把他整个揉进怀里。
他揽着他，轻轻拍着他哭得抽抽脊背：“不过能不能告诉哥哥，为什忽然这难过？”
他越温柔，小不点哭得越厉害，跟小时候顾雨甜样是个小哭包，可爱又可怜。
“想跟妈妈次年夜饭……呜嗯、想要妈妈、抱，”小孩抽噎得厉害，说得也磕磕巴巴，顾言笙却听得极其认真，把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妈妈很好、很香，想要妈妈抱……可是妈妈讨厌……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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