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醒眼睛里最后希望也被扑灭,他在房间里洗澡洗到半,身上沐浴露可能都没完全冲干净,黏腻难受。
裴律看在眼里,对前台说谢谢,姜醒踢踏着拖鞋跟在他身后。
眼里光散散,像只不知道往哪儿飞萤火虫,也只有这种茫茫然失神样子让他显得没那难以接近,甚至有点呆。
裴律边打开手机找合适酒店边条理清晰地作出安排:“待会儿你把行李收拾到房间,再
所以他还是不受控制地走过去,仿佛几个小时前那场争吵不存在,克制地问:“怎?”
姜醒吓跳,转过身眯下失焦眼睛才大约认出来是裴律,他吵架向来要强,想到自己以身上这副匆忙狼狈模样出现在几个小时前吵架对象面前,茫然苍白脸色立马浮起层局促潮红。
裴律面色冰冷地看着那对粉色耳朵尖,心底被根细细羽毛轻飘飘地搔刮下。
颗百般计较心莫名软下来。
姜醒瘪瘪嘴,干巴巴对他撒谎:“没事。”
眼,裴律就又开始在心里和自己拉锯。
姜醒微微垂下头毫无防备神情下子刺进他眼帘,像只大雨里被丢弃在纸盒里可怜巴巴奶猫。
目光是散涣,因为近视永远聚不起焦来,非常懵然无助,低头弯起那小截颈项曲线优美,白得发亮。
垂头丧气模样,全身攻击性都被收敛,在明晃晃灯光之下竟生出种柔软温和假象。
裴律当然知道那是假象。
裴律凝他眼,不再与他废话,直接问前台:“是他负责人,什事你跟说。”
前台看姜醒也就差不多高中生样子,马上就对明显更沉稳可靠裴律说明情况。
主办方给他们定都是单人套房,姜醒房间电板断路,电和热水都供应不上,酒店所有房间都是个月前就预定满,暂时没有空余房间可以换。
男人英俊冷肃面容在灯光下显得很有压迫感,眼角微微下垂:“那附近呢?有没有空余酒店?”
前台侍应生心跳脸红,婉转告知:“峰会期间,附近酒店都是爆满,三环以外也许有空房可能。”
应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这个人要强得很,倔强地很,凶得要命。
但此刻,玉白色耳朵软耷耷,好像只要谁走过去伸出手,他就会句话不说跟着那个人走。
裴律脚步顿,还是调转方向。
他当然不允许别人抱走这只猫,即便它又娇又凶难伺候,就在几个小时前还伸出利爪挠他几下,疼得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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