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裴律回头,床上探头探脑人露出双黑白分明眼睛。
姜醒没想那多,下定决心后就直接说:“这床挺大,你要不要上来睡?”
裴律看他几秒,走过去,问:“你习惯睡哪边?”他其实没真想睡床上,这是试探,也是吓唬。
谁知姜醒真挪开,拍拍外边位置,还挺客气:“那让你睡外边。”
姜醒觉得身边空气变得湿润些,带着很淡香气,抬眼就看到穿着黑色丝绒睡袍男人,水汽沾湿黑发耷拉在额前,被灯光打下浅浅灰影。
宽松领口上,挺健胸膛大露,未擦干水珠从锋利下颌路经停修长颈项,隐入若隐若现沟壑纵横肌理线条。
姜醒觉得有点燥热,但不知道缘由,语调平平地对裴律说谢谢。
没有继续阅读状态,姜醒躲到洗手间里刷牙,被裴律方才洗澡时层层浓重潮湿热气紧紧包裹,是裴律身上味道,瞬间密不透风包围。
他看着镜子里和平时不太样自己,感到疑惑。
或者可以说是助手、下级、泛泛之交师弟,都非常周到体贴。
如果没有那些事,他们也许会成为偶尔能说上话朋友或者默契工作搭档。
姜醒有些不得其解,经过这段不算很长时间相处,他总觉得裴律气质人品和胸怀气度与方旭叶逸那类人有很大区别。
从言行举止上,从为人处世上,甚至从价值观念上都很不同,可是给自己再次判死刑,也确是这个人。
迷雾重重疑惑梗在心头,手里车仔蛋糕也没有开始那样美味。
他
方才某瞬感觉,只有他实验胜利在望时会出现,隐秘鼓点敲击在心上。
他磨磨蹭蹭从里面挪出来,对方正在把被子从柜子里拿出准备铺地上。
姜醒手脚有点僵硬,越过他,上床。
想到对方在和他吵那凶架之后还是给他买蛋糕,又收留自己,他实在有点做不出再让裴律打地铺这种事。
即便他不喜欢裴律也不得不承认对方心胸气度和周到体贴,换做是他,他可能直接不管对方死活,爱去哪儿住去哪儿住。
裴律从洗浴间出来,居然看到姜醒伏在案前埋头——写作业。
“……”
很厚文献论著,几个英文注释被他用红笔画出来,姜醒因为没戴眼镜,头凑得很低,海风从窗缝隙挤进来,吹动他额前已经干发丝。
有点傻,也有点乖。
“非均相催化剂。”裴律嗓音带着股洇过水汽慵懒,像磨砂纸样刮蹭着姜醒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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