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亭郁拧眉道:“胡说八道。你听谁说?哪里就能是?”
屈林打个哈欠,道:“怎知道?多半是见你欢喜这些锦绣物事,说话又这细声细气。如让伯父他们出使,央轻老头儿转身就见排铁弩,吓得立刻昏厥,还有得谈?”
小亭郁不悦道:“困就回帐睡!如单单是去请教养蚕法儿,倒也不惧。说服人办法,也有些。不过这副模样,站也站不起,何能光彩部族颜面?别人看到,牙齿也笑掉。”
屈林晃晃地往门口走,闻言咧嘴笑,道:“表哥,这你就不懂。你往外走,别人听是千叶御使,没有不恭恭敬敬、战战兢兢。别说你只不能走路,就是……就是……嘿嘿,也无人敢说句不敬言语。反倒是那些弱国,才喜欢在使节上搞些七七八八名堂。”
小亭郁巴不得他快走,驱赶道:“哪来许多歪道理?快走快走!”
派谁出使央轻?”
小亭郁几时理会过什正经事务,随口道:“你?”
屈林咋舌道:“饶罢!倒想去威风威风,怕是还没下马,就已抄家。”
安代王即位之初,颁下严令,不许亲王私囤兵卒,更不能援使外国、带兵打仗。屈林之父屈沙尔吾领地极广,奴隶极众,兵权却是点也无。
小亭郁自知猜得没边,改口道:“那就是御剑将军。”
屈林偏偏还要说:“表哥,你在外花差,别忘给带几件宝贝回来。只要金,掺丝铜都不要……”
小亭郁道:“军中财物最后都是均分,到哪儿给你偷宝贝去?”
屈林回头嘻笑声,道:“将军表哥,看这痴心份上,稍微落下两件,
屈林连连摆手,道:“不是!这点小事还劳动他老人家大驾,难道千叶没人?”
小亭郁不耐道:“不猜!也不耐烦知道。”随手拾个风筝,把根翘起翼骨插正,眼角却趁机扫扫床上,生怕屈方宁闷得坏,心中暗暗催促屈林快点离去。
屈林却笑得更古怪,道:“好表哥,你还是猜猜好。”
小亭郁见他笑得颇不寻常,心念转,顿时背心出汗,颤道:“屈林,你别吓。岂有此事!”
屈林笑道:“表哥,你这是开心呢,还是害怕?听到这消息,可是替你开心得很哪!你看,千叶堂堂草原第大族御使,赏脸到央轻那鸟不拉屎破地方,人家还有不恭恭敬敬出来迎接?到时看中甚珠宝,只要说声;喜欢哪家女儿,也只管吩咐。这还不是天大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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