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真缓缓接过,只闻见一
屈方宁“啊”了一声,抓了抓脸颊,道:“昨天喝得晕头转向,只记得斡图队长送我到门口,叮嘱我莫要摔跤。然后……就天亮了?”
小亭郁僵了片刻,才道:“嗯,就天亮了!”
屈方宁催道:“手张开!”给他披上袍子,翻好衣领,束紧腰带。
小亭郁目光不禁跟随他一双手,真真是修长漂亮,骨节匀称,又结实有力,无论甚么姿态都很好看。
忽然之间,脸上腾地烧了起来,自己骂了自己一句:“你尽看他的手做甚么?”
极是煎熬。
屈方宁哪知道他这些古怪心思,套弄片刻,似有些不耐烦,凑在他耳边,轻轻呻吟一声。这声音甜腻无伦,贴着小亭郁耳骨而发,他何尝禁受得住,眼前一空,腰臀连颤,已泄在屈方宁手中。
他人生头一遭被人伺候出精,这刺激与自己动手,当真不可同日而语,喘息许久,胸口才慢慢平复。
这才回想起适才之念,却是觉得屈方宁手法好生高明,不知从何处学来。
他心中一阵异样,取手巾把腿间浊物擦拭了,也不敢看屈方宁,只低低唤了他一声。
其蓝公主出嫁,自然是非常讲究的。又额外与“星变”之典重合在一天,更是讲究中的讲究了。
小亭郁进宫之时,迎亲的队伍虽然还没有集合,贺真已经穿着红绸的袍子,马靴高高地拉到膝盖,与领头的太宰、太祝,热烈地商议着婚礼事宜了。鱼丽公主更是忙碌,不但要做新娘子,还必须身兼庆典大巫师。太治和巫官为了她面纱的款式,差点打了起来。
屈方宁一路穿行过去,笑道:“贺大哥,大喜大喜!”
贺真忙抛下众人,迎道:“方宁兄弟,怎么现在才来?”
屈方宁道:“我给你送贺礼来啦。”低头在包裹中一翻,取出一件半旧外衫,却是那天贺真披在他身上的。此时叠得端端正正,递了过去。
许久,不见回答。回头一看,屈方宁一臂搭在他腰间,却已睡熟了。
小亭郁夜里这么一耗元气,翌日便睡得迟了。依稀觉得有什么柔软之物在自己面颊上打扰,嫌烦地一抓,却是腰带上一束流苏。屈方宁摇晃腰带,在一旁唤道:“小将军,起来啦!”
小亭郁一听他的声音,立刻清醒。一见他的脸,窘迫异常,忙转过头去。
屈方宁催道:“晚上贺大哥便要去迎亲了,还不起来就赶不上了!伸手,我给你穿。”手中提着一件绛红色的庆婚礼服,一整袖口,便要替他穿上。
小亭郁见他神色如常,不禁怔住,又有点着恼,咬牙道:“你昨天……是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