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头次接受如此严厉、如此正统训导,切都是新鲜、未知,于是也拿出前所未有认真劲头,极力汲取御剑所教。他小时跟回伯学掌法,多半是夜深人静、四面无人时,才能偷偷学几句口诀。白天也不敢光明正大地练,只能化入攀登、采摘、打架斗殴中,即使如此,成就也不容小觑。这般堂堂正正、心无旁骛学习,真是做梦而不可得!刚开始还能跟巫木旗搭几句话,到后来,聚精会神,全心贯注,连御剑在耳边说话声音,也撩动不他。
巫木旗在旁边不甘寂寞,会儿嫌屈方宁穿粗布衣服不好看,不像个美少年,因此叠声地催他换白袍子来;会儿又唱着“云雀儿”歌,自己把铜牛角打着拍子。御剑都给他闹得不耐烦,转头扫他眼,这才安静片刻。喝
,拍拍衣上土,跑到帐里要吃去。
嘴里却不闲着,遥遥唱着个歌:
“河流水啊永远没有穷尽,
美丽小云雀带走心……”
第二天傍晚,御剑天荒果然如约而至。屈方宁准备得十分周全,弓弦箭镞,扳指护套,还带个满当当皮水袋,表达苦练到底决心。御剑见他手中弓箭制式,便笑道:“你这把弓不错!是斡图队长给你?”
巫木旗也凑过来,“咦”声,说道:“小锡尔拿弓,像是们城里驻军专用。级别还不低,最少是个百队长!”
屈方宁呆呆道:“不知道。这是……个冶炼营朋友给。”
御剑笑道:“你是相交满天下。”拿过掂量下,道:“这种弓制作规整,正好免调弦校正。”站在他身后,让他张弓拉弦。屈方宁学是屈林他们那套贵族手法,当下将弦扣入扳指槽线,大拇指全力后拉,满满地张起弓。御剑拍掉他拇指,拉出弦线,握住他右手,四指悬弦,替他调整姿势,均衡力道。口中道:“凭扳指之力,虽可以及远,却失之灵动。铁块不比手指灵活圆转,何况太倚重外物,始终是不好。”
巫木旗在旁粗豪地笑道:“正是!学这些吃饭功夫,须勤奋些、扎实些。南军最爱躲这个懒,他们那些窝囊弓手,捉到也不必杀,只消刀切断拇指,就再也不会射箭!”
屈方宁低声道:“是!”改用右手四指,调整弓弦弧度、松紧。他从无射箭经验,教甚便学甚,不良习惯立刻改掉,指法再规范不过。御剑又教他搭箭望准,左手如何退避箭头,右手如何拨弄翎羽,箭弧如何形状,双眼瞄准何方,种种繁复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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