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眼睛迎着他，道：“将军，
要是在秋场大会胜出，能不能求你
件事？”伸出手，在他面具边缘轻轻碰
下。
御剑岂会不懂，微微笑，道：“那有何难？现在就可摘下给你看。不过长得很是丑怪，歪嘴龅牙，眼珠凸出，半边脸烂光。你怕不怕？”
屈方宁向后缩，见他面具中双眼睛深邃湛然，瞳孔隐隐透出苍青色，哪里有甚
凸出？知道他又在诳人，毫不退让，道：“不怕！你肯定长得很好看，嗯……英伟无双！听人说过，草原上所有女孩子，都想嫁给你。”
御剑本来作势欲摘，闻言手便放下来，笑道：“那还是不看
好，免得你失望。”他这动，离得更近，只见屈方宁双眼角儿微微下垂，正好又有些嗔怒，那模样真是十分生动。
正待逗他两句，门口咳咳有声，却是巫木旗到。他见屈方宁，便向御剑诡笑声，道：“带回来哈？”
内又络着两枚铜星，微微晃，铜星互撞，金铃相击，声音清脆。秋意已深，他仍只穿着及膝马裤，赤足套着这个铃铛儿，无论到何处，这叮铃叮铃声音，都抢眼之极。
他伸手拨，铃声繁急，随口道：“看来屈林很喜欢你啊。”
屈方宁瞥自己足踝眼，笑笑，道：“小王爷以前养过条狗。”
御剑不明所以，道：“狗？”
屈方宁“嗯”声，握着银弓端，边跟那铜钩较劲，口中道：“条皮毛雪白狗，耳朵垂到地上，眼睛是红！任凭多娇贵小姐，见它也要停下来抱抱。小王爷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条狗是他家，于是给它戴串铃铛，黄澄澄、金灿灿。别人看，就再也不会弄错。”足腕动，笑道：“就是这个！”
御剑只听得暗暗皱眉，心想：“虽说他是名奴隶，这却也辱人太甚。好好个人，怎跟狗戴样东西？”
却听屈方宁声欢呼，终于将银弓摘下。只见他小心翼翼捧在手中，抚摸摩挲，爱不释手。又兴奋地问道：“将军，这把弓叫甚名字？”
御剑单手扶着木架，闻言道：“它叫‘月下霜’。这整张弓臂，全是犀角所制。沉得很！你收弓之时，须防左手受伤。”
屈方宁指尖轻轻抚着弓臂白鳞，顺着那线流光，道：“这名字也太美。”举起弓来，试着控控弦。他坐在木架之上，御剑便撑在他身旁，两人靠得极近。屈方宁忽然抬起眼，定定地注视他面具覆盖脸。
御剑抬头，二人目光正好持平。见他眼神光彩流转，问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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