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将面具甩,只觉得这日子恰好,进步退步,也无甚差别,无非是差两趟马程罢。当下只懒懒说句“再说”,便拉他喝酒去。
屈方宁心急如焚,下马,立刻抓住回伯,问那“分击”之理。回伯凝思许久,亦不得解。他这天罗手本无定招,见招拆解,那是遇强则强、水涨船高道理。这分击数物之法,他自己是懂,要简明通晓地传授给屈方宁,却办不到。两人手谈至深夜,仍是毫无头绪。额尔古睡觉又醒来,迷糊道:“今天听不见方宁弟弟扣弦,反而睡不着。”踢车卞屁股脚,翻过身睡。
回伯拍拍屈方宁,示意时也想不到甚好主意,便舒舒服服躺上草垫。怀里暖,却是屈方宁爬上来,靠在他怀里。还道他冰火之症又发,正要抚背安慰,只听怀中个极其轻微声音无力问道:“回伯,南国有多大?”
回伯轻声道:“那可大得很。东至东海,西至关内,北至……沧州,南至云贵,四京三十府,二百四十州,幅员二万九千里。”
屈方宁叹口气,举起自己手来,看许久,摇摇头。
?御剑在他身后纠正讲解,花前所未有个半时辰,他始终习而不得其法。练到后来,内心焦躁,越发连准头都没。
御剑倒是不以为怪,替他收弓,道:“这分击之术原本就是磨炼心性,须戒骄戒躁,天长日久,必能融会贯通。”
屈方宁心中大感挫败,在他怀中有气无力地抬起脸,道:“将军,练不好这个,你会不会把手折?”
他身高才到御剑胸口,下巴压着他军服上护心镜,脸孔都鼓起来。御剑看着他湿湿黑眼睛,心中涌动阵奇异温情,伏低些许,轻笑道:“怎舍得?”
屈方宁忙捂住自己耳朵,小声道:“别靠近啦。”
御剑这可想起怎整治他,故意凑在他耳垂旁,低沉着声音问:“嗯?什?”
屈方宁耳尖唰下红透,把脸紧紧埋在他怀里。御剑只觉他全身肌肉似乎都僵硬起来,膝盖却跪在他小腿上,人都站不稳,必须用个手臂搂着。
屈方宁不肯抬头,似乎在怪他胜之不武,在他怀里哼声,说:“你声音,跟羽毛撩着心尖儿似!你不能对用这个,受不!”
御剑岂会不用?拿住他命门,心怀大畅,抱着他上马,穿过蒙蒙秋雨,送他回去。
回来还要被巫木旗笑话:“别自欺欺人啦!这哪儿还是师徒!你还是早点把他过继,省得天天迎来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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