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木旗道:“我拿点酒来给你压惊。什么东西居然能把你吓着?!……鬼吗?”
御剑烦道:“是鬼倒好了。”揭开薄毯,一看自己腿间,更是确信无虞,烦躁难言,将手边一本棋谱狠狠甩到地上。
第二天一见屈方宁,简直雪上加霜,劈头道:“谁让你穿这个的?”
屈方宁抖搂了一下自己轻盈的白袍子,笑嘻嘻道:“小王爷啊。”
御剑见他手臂胸口大片赤裸,根本哪儿都没遮住,切齿道:“你也不嫌凉快?”
声道:“不,是一想到她要离去,以后永远都见不到她的面容,心里就像被一万柄小刀狠狠地绞着。无论多少年过去,心里都血肉模糊,想都不能想,碰也碰不得。”
御剑眉峰一动,眼前浮现了屈方宁脖颈一圈青紫的淤痕。
车宝赤忽然站了起来,霸气十足地一挥,吼道:“都是放屁!”
众人被他震慑,都闭上了嘴,准备聆听高论。
却见车宝赤*靡一笑,道:“什么花儿手镯,说到底,不就是想跟她干那档子事嘛!”抱过身边两名舞姬,嘿嘿笑道:“尤其是好不容易才哄上床的,干得特别起劲,滋味格外销魂!心肝儿,你说呢?”
屈方宁奇怪道:“可是天气热呀。”
这两天春气渐暖,积雪消融,的确单衣也可穿着了。御剑哪肯跟他讲道理,随手提起一件丝绵夹袄,向他脸上一抛。屈方宁只得穿上,一叠声的嫌热。那袄子只遮了一半,他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几乎都露在外面,小腿更是无遮无挡。见御剑在毡毯一角打围,也锅巴似的贴了过来,又要坐到他怀里。御剑大手一挥,强硬地把他推到一边。屈方宁不以为然,抱住了他的膝盖,手直搭到他大腿上,御剑啪的一声,又把他的手挡开了。屈方宁连遭了两个拒绝,立刻不乐意了:“我又怎么啦!”御剑冷冷道:“热!”屈方宁不满道:“那你叫我穿这么多?”御剑齿缝中蹦出几个字:“为了你好!”
屈方宁不解其意,
众人心照不宣地*笑起来,一列赤裸女奴鱼贯而入,娇吟不断,软倒酒案之旁。
御剑告辞回城,冷风一吹,心中逐渐平静。前几条虽然没能逃过,总算没动甚么情欲之念。好歹还能慰藉自己:“多半是我没养过这么大的儿子,有些界限把握不当。”
谁知这最后一点安慰,就在回帐一个打盹的工夫,统统化为乌有。
巫木旗听见主帐中一声低呼,立刻飞奔而入,见御剑双臂撑在狼头椅上,头发散乱,胸口起伏,似乎刚从噩梦中惊醒。关切道:“将军,魇住了?”
御剑摆了摆手,仍是喘息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