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道:“自八月初六至今,七日不曾降雨。说是小旱,也不为过。”
守卫长只得应。小亭郁道声谢,手臂舒,怀中物缓缓摇晃升起——赫然是只半人高天灯。
天灯四角烛台都点起来,热气充盈,飘到天坑之上,又款款升上高空。
巫木旗目瞪口呆,张圆嘴:“这……这玩意要飞到哪儿去?”
只见小亭郁微微抬手,触动机关,袖口支弩箭飞出,箭削断枚烛台。天灯失均衡,顿时歪斜。小亭郁又是箭发出,打得木屑飞溅,天灯却缓缓正过来,上升之势也转为下降。众目睽睽之下,斜斜坠入坑底。个颅骨高高飞起,正击在角烛台上,天灯下坠之势加快,落入黑潮上方,宛如小片白色牛油溶入热奶茶,瞬间无影无踪。
搏斗,曾在三年前秋场大会上力克众人,获达慕称号。”
巫木旗咦声,叫道:“又是个达慕!不知小锡尔交到这个厉害朋友没有?”
守卫长道:“屈达慕第日就触怒此人,二人如今……隶属敌对关系。”
巫木旗大惊失色,蹲在坑边竭力看半天,又大叫道:“不好,这个达慕比小锡尔壮倍还不止!将军,你儿……你们家小鬼要被吃掉啦!”
御剑作势抬脚踹:“那你下去帮帮他!”
小亭郁收起弩箭,也不多看眼,告辞而去。
巫木旗啧啧称奇,又眯着眼睛找起来:“他这个东西,小锡尔抢得到吗?”
御剑向坑中处抬抬眼:“自己看。”
巫木旗使劲揉揉眼,苦着脸道:“那处少说有两百人,老巫哪有这份眼力?是那个举灯吗?不像啊!”
御剑远远注目那个立于前沿,伸出臂、止住人群喧闹身影,似有些出神。见巫木旗犹自忧心忡忡,开口道:“老巫,你十六岁时身在何
巫木旗惨叫声,连滚带爬躲到边。
另面传来阵响动,却是七八名年轻将士推着小亭郁,前呼后拥来到坑畔。
小亭郁脸色仍苍白如雪,柔弱之气却已消失殆尽。见御剑,遥遥躬身行礼,又低声吩咐几句。身旁将士争先恐后遥指坑底,似在替他指认。
酷暑之际,烈日当空,坑中无人异动,只有撕咬咀嚼之声。巫木旗见小亭郁取出件白色物事,似是风筝之属,不禁大失所望:“小将军心比你还狠!小锡尔就要被人吃,他还有闲心玩儿呢!”
小亭郁转过身来,向守卫举举手中包盐巴,意示询问。守卫长迟疑道:“天坑法度,唯有天旱、地动、瘟疫之时,才允许外力施以援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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