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随口唔了一声,挪了挪身体,
他的笑容也不知有多么刺眼,年韩儿气恼之下,反而也是一笑,幽幽道:“刚才听他们说,你最近都跟你们城里那位……同床共枕?”
屈方宁心中一响,预料他说不出什么好话。果然见他毒蛇吐信一般一字字道:“被男人干屁眼的感觉怎么样?”
他纵使天赋再高,这句话也一时没能领会,脱口道:“什么?”
年韩儿娇媚一笑:“什么?后门都被人走过几十遭了,还装什么天真?”声音低低地碰到他耳边,嗤笑道:“听说御剑天荒下面那杆枪,可不是一般的雄伟,连一般的女子都无法承受。你陪他睡了那么久,也算是个奇货了。”
屈方宁心内风起浪涌,脑子里电闪雷鸣,混乱之中还回了一句:“你倒是门道精通,不愧是干这行的。”
遭听到,都不禁目瞪口呆。
屈方宁不以为忤,笑嘻嘻道:“我老婆脸皮薄,让各位看笑话了。”身形一动,躲开年韩儿雷厉风行的一个耳光,啧啧道:“有话好好说,别动粗!”牵了他的手,带到酒窖下。见四周无人,才低声道:“车努哈那件事,没出什么纰漏罢?”
年韩儿揉着手腕,亦低声道:“有两个人来问过,给我糊弄过去了。”
屈方宁道:“万事小心。”
年韩儿冷淡地瞟了他一眼,鲜花般的嘴唇上下一动:“放心,死也要拉你垫背的。”
年韩儿格格一笑:“我哪比得上你,上赶着送上门给人干?”嫌弃般在面前一扇,道:“行了,别跟我说话。你那张嘴,也不知含过什么脏东西。我想着就恶心!”
屈方宁怒道:“你嘴巴放干净一点。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年韩儿哼笑道:“怎么,我说错了?你们只是父子?呵,你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起步出门,回头给了他一个千娇百媚的笑:“别忘了,我们是一样的人!”
秋夜深寒,帐面鼓荡得如风帆一般。屈方宁四肢张成一个大字,趴在寝帐床上装死。
御剑方冲了凉进来,见他这么有气无力的样子,似乎颇觉可怜可爱,俯身吻了一下他的背:“这么累?下午都到哪里野去了?”
屈方宁盯着他莹洁的侧脸,忽然笑了出来。
年韩儿怪道:“什么毛病。”
屈方宁笑得腰都弯了下去:“小韩儿,我发现……你嘴里说狠话的时候,心里反而没那么狠的。”
年韩儿一双媚眼微微眯起,冷意渐深:“你以为经过车努哈一事,你我就是并肩作战的盟友了?别那么天真。——我还是那么讨厌你。”
屈方宁笑道:“知道。我也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