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真道:“当年朝凭借此阵,立身临洮城下,蛮戎攻城三月不得,悻悻败退。”
御剑冷道:“只能防守,便是败。这也怪不得贺克俭,你们这些年吃足打,早就怕得两腿发软,岂有胆子还手?”
贺真笑道:“多谢将军教诲。可有其二?”言谈之间,护心镜嚓然声,又已被劈成两半。
御剑目视屈方宁飒然身姿,嘴角动,道:“贺克俭曾自负道:‘吾创此阵,可为南朝百年壁垒。吞千军,噬万马,犹雁翅覆天!’可惜古来神兵战法,皆当四顾其地,因地制兵。岂有先摆出阵,等人来破道理?千军万马,又何必入你彀中?太过依仗技法,便是你南朝通弊!”
言语间,鬼军击左攻后,逐渐收紧。其蓝雁翅之阵,恰如为人钳首掐尾,深陷云中,动弹不得。
瞬间没入白马咽喉。他反应也是极其迅捷,只觉身子斜,尚未着地,枪尖点,已经飞身上弩台。回头见屈方宁坐在御剑身前,张雪白长弓拉得饱满欲滴,缓缓对准自己,当下微微笑:“方宁兄弟。”
屈方宁朝他点点头:“贺大哥。”箭疾飞而出,未及弩台,已被盾兵挡住。
贺真身在雾中,袍袖轻扬,风华尽显,银盔上火光潋滟:“可惜,直很欣赏你。若非今日兵戎相见,实不愿与你为敌。”
屈方宁摇摇头,足尖点,跃上弩台,与他相距不足五尺:“贺大哥,也想跟你做辈子朋友。只是南人与们,天生就是死对头。”
贺真叹道:“良朋难再,深以为憾。”银枪旋,光华绽放:“阁下曾败于手,还敢向挑战否?”
贺真若有所思,颔首道:“听将军番点拨,果真茅塞顿开。”银枪枪花陡盛,逼退屈方宁步。
弩台之上白雾流动,二人身影皆不分明。只
屈方宁反手翻,指间寒气泊然,正是那柄“易水寒”。但见白光电闪,倏然之间已将贺真腕甲削下!
贺真垂眼扫,目光中笑意深重:“今非昔比,看来要好好领教阁下高招。”
此际其蓝阵型已变,背靠永生石,外方内圆,首尾接应。御剑立马其中,身周片白地,语带嘲讽:“此阵采自云岩独孤八阵,诲侵有道,原是有点意思。可惜贺克俭蠢牛木马,画虎不成,难免贻笑方家。”
贺真银枪急舞,与屈方宁斗在处,闻言不慌不忙,命麾下骑兵催动阵法,口中道:“愿闻其详。”
御剑道:“两生勿断,两活勿连;居生而死,神出鬼入。此阵生死两端,合力不足,何能攻袭?阵法不为取胜,要之何用?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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