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半蹲在他身边,好笑道:“干什么?舍不得我走?”
屈方宁说不出话,睫毛胡乱动了动。
御剑眉心一动,俯身下去,在他唇上吻了吻,低声道:“明天见?”
屈方宁脸色舒展开,极轻地回了句:“是、今天。”仰面朝天,已经睡过去了。
御剑在他身边呆了片刻,等他呼吸均匀,才摘下他的手,无声无息地出帐去了。
,顿时心虚起来,说话也开始结巴了:“我、就是这么胡扯一通,你……你别笑我。”
御剑道:“说得很有道理。怎么是胡扯了?巴达玛性情爽直,却不是鲁莽躁进之人。今日阵前叫骂,稍嫌刻意了。柳狐射燕飞羽那一箭,也是破绽百出。我估计伊恩图前脚到访,是虚晃一枪;柳狐后脚来到,才是钉脚敲砖。以伊恩图的头脑,不足思虑至此,想来多半是柳狐的主意了。”忽然笑起来,嘲道:“这两个东西凑到一起,倒是臭味相投,合衬得紧啊!”
屈方宁似懂非懂,道:“他们是想诳咱们跟亲王合盟么?到时前有王军,后有老狐,白石军再骤然变脸反扑……咱们岂不是危险之极?”
话刚出口,已知自己愚昧。果然见御剑笑意更深,更是羞臊万分,支吾道:“我……说错话了。你当然有办法的。”
御剑欺身过来,低声笑道:“四万对十五万,我又不是神仙,能有甚么办法?”
次日天色未明,什方、郭兀良轻骑前来,千余亲兵相随,无不狼狈万状,马腹淤泥板结。御剑早在营地前迎接,见状眉心一蹙,上前道:“如何?”
什方年纪已五十余,一路劳顿,精神已极为不济,只报出四个字:“大雨不止!”便一头栽落马背,鬼军侍卫忙
屈方宁明知他在说笑,心中仍是一阵动荡,情难自禁,低声道:“那我就跟你一起死了!”
死字出口,眼底突然一热,连忙强自忍住,尾音几乎发颤。
御剑神思似在别处,没体察他的异状,只随口笑道:“小孩子满口死啊活的,左右是不要本钱。”翻身上来,埋在他体内的部分又开始涨大:“想跟我一起死?来,现在就满足你。”不消说,又狠狠捣弄了他一番,直至他满身大汗、真正死过一回才罢。
这趟下来,屈方宁到底支撑不住,连腿都放不下来,勾在他腰上就欲睡去。御剑替他清理身体,抱起他送回春日营军帐。一干睡虫仍在鼾声大作,与离开时并无二致。御剑将他摆置在乌熊身侧,见他撑着很困的眼睛看着自己,哄道:“睡一会儿。”
屈方宁全身虚绵,恨不得大睡一场,却坚持伸出一只手,拽住他一边裤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