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抚摸着他淌水的头发,许久,叹息般在他耳边一吻。
“宁宁,你的心,再交给我一次罢!”
御剑又抹了他一嘴泥:“自己的还嫌腥?”
屈方宁枕在他膝盖上,啐了几口,转过头去。
大雨泰半已经停止,河岸水气清新宜人。萤火般的微光已漂浮到河岸、大树下,星芒舞动,触手可及。
一点白色的小小光芒飞舞过来,屈方宁伸手捕捉,手掌碰触处,光芒散尽,化为余灰。
他呆看了一会儿自己的手,问:“不节省用度了?”
的树皮,全身都跌落在他臂弯里,大雨中也没了顾忌,随他每一次顶入哑声浪叫,哭得不成模样。
御剑手臂肌肉鼓紧,大腿紧紧贴住他臀部,纯以下体抽插之力,顶得他身体不住挺跃。片刻,阳根挺直如铁,动作如,bao风骤雨,撞声一片黏腻。
屈方宁嘶声道:“珠、珠子……”
御剑这才捻住缎带一角,信手一抽,解了他的束缚。屈方宁一声高昂呻吟,痛苦愉悦难以区分。他精潮受外力堵塞,一时竟不得出,待御剑一切动作陡然僵直,背肌绷成一条直线,他这才藉着体内灼热喷射之力,高叫一声射了出来。
这场狂,bao的情事与第一场春雨一同结束。屈方宁手足绵软地瘫倒在地,摊开四肢仰面喘气。御剑也背靠大树平稳呼吸,见他一身裹满断草泥污,邋遢得不能言语,遂在他脸上抹了几把。他手掌上全是泥水,抹得屈方宁脸上纵横花结,仿佛一个大花猫相似。
御剑枕起手臂,坦然道:“必要支出。”
屈方宁问:“给小将军的贺礼?”
御剑一笑:“送你的。”注视眼前星芒,语调低沉:“宁宁,大哥仍与从前一样:只要你开口,会替你摘天上的星星。”
他拨了一下屈方宁颈下的明珠,道:“你这些天也像个小珠子,躲在自己的两片壳里,什么都不肯交出来。宁宁,我们以后日子还有很长,我希望你心里是真正的快活。”
屈方宁眼眶热辣辣地酸痛,兀自望着星芒不作声。
屈方宁不愿意吃亏,挣扎爬了起来,扣了一团淤泥就往他脸上抹。御剑哈哈大笑,任由他涂抹了几下,吻了一下他泥涂泥画的脸。
屈方宁把剩下的泥都在他大腿上抹了,虚弱道:“咱们就跟两头畜生似的!”
御剑笑道:“从前说我是个畜生,现在自己也成畜生了?”
屈方宁没力气跟他做口舌之争,往他身上一倒,不动了。御剑替他系上珠子,轻车熟路打了个结。
屈方宁想到这缎带刚从甚么地方拆下来,嫌弃到了十分:“一股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