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顾大笑,郁郁之色扫而空。嬉闹罢,便彼此拉手,亲亲热热地坐在岸边说话。屈方宁道:“老狐狸叫人追查?什时候事?打探到甚没有?”苏音追忆道:“大约是去年六月起始,多半是因为你跟……谈情说爱关系。们动身之前,还巴巴地派贴身侍女来,让人打听你病得如何。你揽这大个宝贝,还欲擒故纵,吊人小姑娘胃口?”屈方宁怔道:“公主问起?……那她怎地又把珠子还?”苏音诧道:“甚珠子?是,老狐狸年前确是问她要过枚珠子,说是病邪侵体,要拿甚贴身之物压压邪祟。这其中难道还有隐情?……兄弟,你怎?”
屈方宁回过神来,只觉说不出讽刺可笑,摇头道:“言难尽!那也是阴差阳错,怨不得人。”揭下面具,掬水洗把脸,暗自寻思:“老子本想骑驴找马,结果鸡飞蛋打,两头作空。不想峰回路转,还有几分筹码在这里。只是如今威风不再,手也断,不知她还中意不中意?”
苏音不知他心中所想,半揶揄半正经道:“公主自然是要送给你们做人质。国会早定必王子,老狐狸却不甚满意。你可知其中缘由?”
屈方宁想也不想,立即道:“老狐狸最爱煽风点火、四处挑事。旦两国和睦,他那条三寸不烂之舌只好烂在口里,难免凄凉寂寞。”
苏音拍腿大笑:“正是!看今夜你不妨如此这般……哄得老狐狸心花怒放,再要横刀夺爱,就有人撑腰。公主嫁妆非比寻常,光目连山矿井至少就有二百处。你只要顺利坐上驸马爷位子,万事便有圜转余地。”屈方宁苦笑道:“杨大哥有所不知,兄弟不是不想讨这个老婆,只是有个人须放不过。”苏音还道他指是必王子,只道:“那有何难?扎伊王宫号称地下迷宫,杀机阵阵,机关重重。你暗中跟随在他身后,引他去刀坑箭阵也好,放些毒虫毒蛇也好,趁他没注意时背后捅刀子也好,何愁弄他不死?保准人不知鬼不觉,连尸身都寻不到。”说到这几句话时,自然流露出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凶悍之气。
屈方宁叹口气,暗想:“要是只有草包王子挡路,那便容易多。”再叙几句,眼见时辰已经不早,恐人生疑,便起身赶往营地。二人俱都满面笑容,喜气洋洋。屈方宁拉着他手,道:“杨大哥,今日与你相认,真是说不出高兴。等咱们回去,天天来找你玩。你爱喝什酒,喜欢什戏文曲子,相中哪家姑娘小姐,都只管跟说!”苏音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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