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听他提起过往,心中温柔触动,笑道:“屈队长
屈方宁半迎合地仰起头,口中道:“今天倒没看见巫侍卫长。他自从娶妹子,隔三岔五不在眼前,倒有些怀念他啰唣时候。”
御剑道:“他听说要出门远征,撒腿便往自己家飞奔去。你要听他啰唣,现在便召他过来。”
屈方宁笑出声来,道:“别人新婚夫妇初离别,少不得有些体己话要说,才不做这恶人。”
御剑在他脖颈上吻吻,笑道:“们也不是新婚夫妇,你怎又肯上来陪?”
屈方宁摸摸他胡茬,没有接话。
湿黑纱扯下,头也不抬地说:“现在跟你无关。”
对面僵硬许久,轮椅木轮才吱呀声,艰涩地转过去,推向门口。
屈方宁忽道:“是。”
木轮失灵般停下来。屈方宁注视他背影,缓慢道:“是上床。”
小亭郁如同被细长毒针刺中要害般,浑身都往上跳缩下,机械地推着轮椅走出去。
御剑拿起他手,抚摸他虎口伤处,道:“九华派干贼人已逃窜到宁夏境内,穷途末路,走不远。其实你那天全不必如此犯险,只要你神色中稍露担心,便是身中千刀万刃,也不枉。”
屈方宁也回握下他手,轻轻道:“你护着,也开心得很呢。”
御剑道:“大哥护着你,那是应该。”
两人在月下静立相拥,对之前种种避而不谈。山风过处,隐隐传来鹰飞马鸣声。
屈方宁目视铁鹰振翅方向,道:“想从前们离火部与驯猎营挨得最近,大哥出征在外时,常在木架前等它传信。不知被啄多少口,才和它们混熟。现在见,怕又不认得。”
毕罗国力强盛,这次突然发难,拒不谈判,显然蓄谋已久。千叶由上至下,亦知此战非同小可。大军临行前夜,水边星星点点,皆是饯行灯火。母亲叮咛儿子,妻子告别丈夫。鬼军坎水、离火二部业已先行,城中人影幢幢,入夜不宁。
屈方宁赤足伫立山崖前,身上白袍仅由根缎带系住,风起之时,下摆高高卷起。他漠然望着城中驯猎营方向,额角汗痕未干,粘住绺乌发。听见背后脚步,才信手抿开。
腰身紧,已被来人从背后抱住。低沉声音在耳畔响起:“个人跑这儿来吹风?”
屈方宁就势靠在他怀里,懒洋洋道:“起来找水喝。太久不来,摸黑却找不到。”
御剑上身赤裸,横臂在他腰间,闻言笑道:“跟说声就是。”将他整个人收拢在怀中,宠爱地摩挲他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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