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苏厄摇摇头,心里默默地说:“不用谢。”
两个人也没有别话,还是肩并着肩,坐在棵子坡白石头上。
若苏厄鼓足勇气,眼睛也不敢看他,轻轻地说:“……要早点和好啊。”
屈方宁不知有没有听见他说话,眼望淡淡太阳照在北草原深雪上,靠着若苏厄肩,疲倦道:“若苏厄,给唱个歌罢!”
若苏厄唱是个《妺水谣》:
若苏厄心中做出许多回答,但他隐约感觉到,这个人并不需要。
屈方宁说:“曾经以为,最好兵器应该像易水寒样,锐利无匹,像冰样冷。像死亡那冷。”
“后来发现,最好兵器其实应该像飞光样,摧城拔寨,像火样热。火不是能将万物化为飞灰?”
若苏厄想:“这都不是你要说。”
只见屈方宁笑笑,道:“现在知道,最好兵器应该是这样:它既不冰冷,也不火热。它不像死亡,也不像毁灭。它应该像滴眼泪,缕晨风,像早春时候,在墙角下,开朵无声无息花。”
。
屈方宁自言自语道:“不跟说话也好。反正最后……”
最后怎样?他没有说,若苏厄也没有问。
坐着坐着,若苏厄肚子突然咕咕叫起来。他把捂住肚子,脸下就红。
屈方宁似乎才想到他还空着肚子,问:“你还没吃饭吧?带什吃没有?”
“从妺水过,
妺水欲留。
金丝编织靴子湿,
雕着素簪花船儿翻,
窈沙公主
“它没有气味,没有颜色,甚至……没有形状。”
“若苏厄,把最冷冰和最热火交给你。你能为铸把这样兵器?”
若苏厄看着他眼睛,郑重地点点头,说个“好”。
他从没有锻造过这样兵器,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这也没有别原因,只要屈方宁开口,他就定会答应。
屈方宁握着他手,诚挚地说:“若苏厄,谢谢你。”
若苏厄腰带里还放着卷肉干、半个馕饼,却面红耳赤地不肯拿出来。
屈方宁替他把东西掏出来,自己也不客气地撕边馕饼,跟他起吃起来。
他吃得快,若苏厄吃得慢。等他擦擦嘴角,重新在石头上坐好,若苏厄才突然意识到,他好像在等自己。
于是他三口并做两口,鼓作气吃完,端端正正地坐,等待他来跟自己说话。
屈方宁却难得迟疑片刻,才开口问:“若苏厄,你觉得世上最好兵器是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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