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拼活,他却在后方惹身骚!姓屈若是还有点骨气,被俘之时就该自戕才是。好歹也是方将领,竟沦落到要父王派人前去营救,当真无能之极。”见车唯向他极轻地摇摇头,心中倒也有几分掂量,知道这话当着御剑不能出口,当下硬生生吞入肚里,脸上仍不免露出鄙夷之色。
只听御剑缓缓道:“马华章那路人数虽宏,走倒是取药道子。只是荆州军中途忽然加入,便是南朝中有人强势插手。先前还以为姓赵与毕罗私下达成协议,如今族腹背受敌,毕罗却并无得力后应,料来并非如是。南军这次其志不小,大王如今急于相谈,……恐非易事。”
安代王道:“心意已决,不必再说。”留下他与干将领商议明日战事,举步出帐去。
此际正是两军战场最广、战线最长、兵力投入最多之时,千叶自御统军之下,悉数听从御剑指挥。众将见他得知爱子落入敌人之手,仍部署如常,波澜不惊,心中均钦佩无已。散场时,绥尔狐、尔敦等素日与他亲厚之人,便特意迟走步,道:“南军战力疲弱,纵有甚野心,也是痴人说梦。将军身有要务,无论指派们之中何人前去,定然尽心竭力,将屈将军毫发无损地带回来。”
御剑心中澄明:“南军此刻出手,看准便是抽不开身。他时机抓得如是之准,自是有要紧后着。宁宁在他们手上大有用处,性命应是无虞,救却救不回来。”当下简短道:“多谢各位美意。眼下拿下天山是头等大事,其他概不论。”掀开帐门,率先走。
余下几人对视眼,彼此摇摇头,才随之出帐。只见巫木旗站在山丘深雪之中,手搭凉棚,不住踮脚向营门望去。门口马蹄声乱,却是方才被安代王委派和谈桑科长老,在众侍卫簇拥下,颤步迈入马车,向东方路行去。
贺颖南触案惊醒时,只觉阵喉干舌燥。他吞口口水,下意识寻找热焰来源,才发现始作俑者正搁置在足边。
那是他战利品——把赤焰如火、沉玉雕花长弓。
他揉把通红眼眶,头脑尚未十分清醒。见弓身遍体流火,少年心性忽起,伸出指,从墨玉镂刻之间探进去。只听声轻嗤,皮肉早着,忙缩手不迭。看时,指尖早烫出个蚕豆大小血泡。他骂声晦气,往手上吐口唾沫揉匀。这来愈发口渴难耐,往身上摸,皮袋中只有些冷茶。见营帐中空无人,遂扬声叫道:“贺明!贺明!甚时辰?”
只闻脚步匆匆,肉香阵阵,间杂“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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