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昀:“怎么?”
管事见赵昀脸色不悦,将头伏得更低,“将军赎罪。这无论是哪个长字,还是哪个淮字,都万万不可能是芙蓉楼的人。”
赵昀问道:“何解?”
“芙蓉楼专做京城达官显宦的生意,因此,娼妓小倌一流的贱名从不能犯着贵人的名讳。这世家大族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小人不敢说全认得,却也十有八九。‘长淮’正犯名讳,绝无可能是芙蓉楼里的人。”
赵昀听明白了,再问道:“犯了谁的名讳?”
咐,前去侍奉赵昀,刚扶他上二楼,赵昀说要听会子曲再歇下,把他们统统遣走了,再之后便不知道了。
点过芙蓉楼中的人,依次问了一遍,也没寻着。
管事琢磨着,兴许是哪个皮紧的货昨夜给赵昀折腾怕了,亦或者为着其他缘由,不愿到他府上去,便迟迟不出来承认。
找不出人,办砸了事,芙蓉楼的管事只好亲去将军府赔罪,约莫到入夜时分,才等到赵昀回府。
赵昀下马,府上老仆人拎着灯笼在前方,提醒他:“将军小心台阶。”
管事的面容严肃起来,似乎仅仅是提到那人的名字都要抱有万分恭敬。
他道:“正则侯,裴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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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小侯爷正式出场。
管事在中庭候着,见到赵昀,热脸迎上去,先是寒暄过一通,又支支吾吾地将事情原委说了,问道:“将军可记得他叫什么名字,或者什么样貌?不是小人夸口,芙蓉楼里每一个人我都记得,是那厮忒不懂规矩,回头调教乖顺了,再给您送到府上,必教将军满意。”
“我的人,用不着你教。”
赵昀甩着手里的马鞭,想他昨夜是给长淮吃了不少苦头,说不定这会子又拧巴上了,跟他拿乔作势。
赵昀道:“叫长淮。去将人找来,绑也绑得,别弄伤了他就是。”
那管事的一听,疑了疑,半晌不语,回想半天才试探性地问道:“您没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