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钧轻声说:“长淮,还记得?也是在这里,你对发誓,会永远陪着。”
裴长淮眼睛赤红,铁心不让他如意,“早忘。”
“骗子。”
谢知钧眼神冷冰冰,张开嘴下咬在裴长淮肩膀上,越咬越狠,直至咬出血来。
他就是想要让裴长淮疼,要让他悔。
谁料他甫转身,眼前竟然黑,双腿跟没知觉样,整个人向前扑去。
谢知钧下揽他腰,将裴长淮抱回怀里,哼道:“就知道你不会乖乖听话,所以让人在香料里加些好物。”
这堂中兽形香炉还在静静地焚烧着。
裴长淮狠狠蹙起眉头,早知这人没安好心,可没想到谢知钧竟敢明目张胆地对他下药。
像是某种麻药,药性不烈,只是让他四肢绵软,提不上力气。
,想要求饶,却因说不出来话,急得嚎啕大哭。
裴长淮见那小宫女同自己般年纪,哭得眼睛通红,竟有些像他在雪地里捡来小兔子,看着可怜又可爱,便也不怪罪,温声细语地安慰她好久,此事才算揭过。
裴长淮转眼就忘这回事,不想谢知钧却直记着,还是记恨着。
碍于那小宫女是宫里人,明目张胆地杀,回头少不要听肃王妃唠叨,他就想出这个法子,轻而易举地摧毁那姑娘清誉,要她无颜在宫中立足。
谢知钧想杀个人,甚至都不需要兵器,三言两语就能置人于死地。
肩膀上被他咬伤,裴长淮忍不住低哼声,也不知怎,竟连疼痛都感觉分外畅意。
裴长淮不甘被人摆布,趁着药性还未完全发作,咬咬牙,抬手掌击退谢知钧,又紧接着手成钩形,迅疾如风,扼向他喉咙!
谢知钧似乎早有预料,精准地捉住裴长淮手腕,紧接着,剧烈疼痛下传遍裴长淮全身。
谢知钧下手不讲究分寸,拧得他腕骨发出咯拉声,仿佛骨头错位。这下,裴长淮脸都白,屈膝跪倒在地。
谢知钧没松手,道:“你不该用谢从隽教你招式。”
他贴向裴长淮后背,闭上眼睛,脸颊挨蹭着他散下来头发。
裴长淮去质问缘由时,谢知钧就回答他句:“不喜欢你对她好,所以,她该死。”
裴长淮忘不他那时神情,笑容里全是恶意。
裴长淮明白,自己与谢知钧不是路性情,即便小时候做过他伴读,与他私交甚笃,可越长大,两人就越疏远。
如今裴长淮见这人眼都嫌多,遑论与他说话?既然谢知钧不走,他走就是。
裴长淮重新系好衣裳,道:“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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