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裴长淮眼,莫名生出强烈恐惧感。他在窒息中艰难地回答着:“等出侯府,他就回来……”
他脸涨红,逐渐说不出话来。
裴长淮下松开他,刘安跌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好阵子才平
裴长淮抽回手,面上没显露什情绪,冷冰冰地说:“你带着筹码来,到底是求,还是威胁?”
他焦灼神情僵,失神道:“如果不这样做,你连见面也不肯。”
裴长淮道:“那就开门见山罢。玉坠子是元茂,另外件东西又是谁?”
刘安不再绕弯子,道:“兵部尚书之女,辛妙如。”
饶是裴长淮这等冷静惯,听到这姑娘名字,手指也不由地收紧。
“些家事。”裴长淮道,“时候也不早,锦麟,你先回去罢。”
徐世昌犹豫再三,最终点点头,临出门前又停下步伐,对他说:“长淮哥哥,侯府内外人多眼杂,靠你个总有照顾不来时候。还是那句话,万事都有呢,你事,没有不尽心。”
裴长淮淡笑道:“谢谢。”
徐世昌走后,刘安就进侯府。
在群英宴那日,刘安还是锦衣华服,朱唇玉面,眉眼里带着凌人傲气,如今为着他父亲入狱事,形容憔悴不少。
他问道:“他们人呢?”
这种贴身物件都被取下来,可想而知,刘安给裴元茂和辛妙如两人何等难堪。
刘安回答:“侯爷不必担心,只是想救父亲而已,怎会真对元茂不利?为着你,也不会伤害他。可是……长淮,你不见,咱们多年情谊,你连见面都不肯。小时候闯下多大祸,你都愿意帮,你不是怕事人,也不是凉薄人,为什这次如此无情?父亲落难,被赵昀那等小人随意摆弄,你真要袖手旁观?”
裴长淮手掐住刘安喉咙,“你没听懂?本侯问是,他们在哪儿?”
刘安喉骨猛地疼痛,下扒住裴长淮手,可他这袖下手臂好似钢筋铁骨,任刘安如何都没法挣脱。
进门时,刘安身上还披着当日裴长淮替他遮掩狼狈狐裘,他眼珠有些灰沉沉,唇也白着,见到裴长淮,照旧行礼。
“小侯爷,你终于肯见。”
裴长淮道:“有话直说。”
“求您救救父亲。”他跪行至裴长淮膝前,“念在他为老侯爷效过犬马之劳,念着咱们从小起长大情分,您救救父亲。他在牢里多待天,就多分凶险。长淮,求求你,求求你,好不好?”
他双手握住裴长淮手,眼里流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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