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徐世昌也认识,正是肃王府大公子谢知章,世子爷谢知钧庶兄。
古往今来,多少兄弟手足都因这嫡庶规矩生出嫌隙龃龉,就拿徐世昌自己来说,他乃徐家嫡出儿子,自小横行霸道惯,就与姨娘所生哥哥们不太亲近。
但这谢知章与谢知钧感情极好,特别是谢知章,尤其疼爱自家弟弟。
谢知钧被皇上幽拘在青云道观十年,每年开春,谢知章就会去道观中探望谢知钧,虽山长水远,却是风雨无阻。
今年肃王妃去青云道观中念经修行,谢知章也陪同在侧,这两天刚刚回京,就来太师府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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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酒意烧到顶,他是全然醉,借着酒疯拉住裴长淮手,道:“长淮哥哥,你对好,都知道。你放心,徐世昌虽是个混世魔王,但也懂什叫情,什叫义!、待你是真心,永不会变,就算哪日为着你死,都心甘情愿。”
“什死不死,不许胡说。”裴长淮斥句,眼看他醉得不轻,唤人进来,将徐世昌扶到榻上休息。
这厮来探病,倒把病人折腾得不轻,等晚间稍稍醒酒,侯府奴才就把徐世昌送回太师府去。
徐世昌这觉睡到翌日午时,头重脚轻,又从床上磨蹭好会子才起身。他听说父亲下朝回来,便要去请安,从游廊过时,两个奴才就把他架住,言说老爷吩咐,要他去见外客。
因谢知章是个懂戏理,徐守拙就请他听听戏班子排新曲,时间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徐世昌先去拜见诸位来客,随后就坐到末席。因他不喜欢谢知钧,连带着也不怎喜欢谢知章,宴上也无话可讲,只有耳朵没耳朵地听他们说话。
正巧听他们谈起赵昀,谢知章道:“先是封个检校右卫大将军,赐居将军府,虽说是个虚衔儿,也足以看出皇上对他倚重。原以为赵昀会留在皇上身边统率禁军,不想他竟入北营,还做大都统……”他哼地笑声,“现在正则侯倒,武陵军可成他囊中之物。太师,您这个门生可不得,哪日也给小
徐世昌头雾水,“是谁来?”
跟着来到小戏楼,府上请来唱戏班子已经忙前忙后地在扮上。
小戏楼上正坐着是徐守拙,陪同有徐世昌两位兄长,还有几位文官,都是徐世昌叔伯辈,但在贵客尊位上却是个年轻公子。
那人身着素净衣袍,虽长得不怎出挑,但姿仪出尘,眉眼常常悬笑,给人种如沐春风之感。
且只看衣着气度,倒与裴昱有三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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