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闰挣扎着大吼道:“闭嘴!闭嘴!闭嘴!”
宝颜萨烈抹把流血嘴角,不怒反笑,回头看向裴长淮。
“这个弟弟记性不好,但记得清清楚楚,六年前就是他告诉,随正则侯,哦,就是你父亲,随你父亲起出征那个小将军是梁国皇帝亲生儿子。”他抬脚踩在块烂长凳上,脚尖点点,“这高身份,当然不惜损兵折将都要把他抓回来,抓进类似这种监牢里……说句真心话,他兵道诡异、新鲜,不像你们裴家军用兵那样有板有眼,他让吃过不少亏,但不讨厌他,很欣赏他,心想要说服他为北羌效力。可是他骨头太硬,说服他很难,被逼无奈,只能用些小小手段。”
裴长淮下就想起查兰朵曾经对他说过话,嘴唇哆嗦下,眼泪蓦地流落。
宝颜萨烈又回头看向贺闰,挑着眉毛问道:“这里你总该想起来吧?四弟,你跟正则侯来北羌谈和时候不是还见过他?”
羌人,但跟你们样,知道什是情义……”
这时木牢门哗啦响,有人大笑道:“四弟,你在梁国混迹这多年,好没学,梁国人虚伪倒是学个十足十。”
贺闰回身,看到宝颜萨烈含笑眼,脸色时青时白,“你来做什?”
“你又来做什?”宝颜萨烈反问句,似乎像捏到贺闰把柄样,得意地笑着,“十二骑回来个,他说父王是想要正则侯命。你啊你,为保他,竟然敢假传父王命令,这可是死罪!”
贺闰冷冰冰地说道:“这件事会亲自去跟父王交代,不用你管!”
裴长淮看着贺闰,晃晃神,满脸茫然:“谈和时候?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他当时已经死……他、他……”
“哦
宝颜萨烈道:“你发什火啊?又没说什。当哥哥懂你,在梁国混久,你跟们这些蛮子都不样,要讲情义……那你有没有跟他说,六年前在走马川你是怎讲情义?”
贺闰大怒:“你给闭嘴!”
“怎,不敢说啊?”宝颜萨烈笑起来,“你不敢说,替你说。当年要是没有你帮忙,可能还抓不到谢从隽,没有你,他可能咬牙撑到死也不会疯啊——”
裴长淮浑身抖下,豁然抬起头来,盯向宝颜萨烈:“你说什?!”
贺闰,bao怒,冲过去揪住宝颜萨烈领子,提拳就要揍!宝颜萨烈硬生生挨下这拳,跟在宝颜萨烈身后随从上前把将贺闰拉开,用北羌话劝道:“不要动手,这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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