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淮睁开泪眼，怔怔地看向赵昀。他黑沉沉
眼睛红透，盛着悲痛：“你让
杀
你，好让你去跟他们在
起，裴昱，那呢？你答应过，永远不会丢下。”
裴长淮死死地揪住他衣裳，“赵昀……”
“这不是六年前，你现在是大梁正则侯裴昱，还没有到绝路，你还想再放弃次吗？”
裴长淮咬咬牙。
赵昀抚摸着他脸，而后抵上他额头，道：“裴昱，不想看你再这样痛苦，这样后悔。这次在你身边，们起杀出去，杀到最后刻。”
叫人，颈间血却涌得更多，他挪着往外爬。
黑色影子覆到他身上，宝颜萨烈回头看向赵昀，只能看到他眼睛和手中淌血刃样寒亮，形如地狱恶鬼。
赵昀俯身下来，揪起宝颜萨烈血淋淋领口，提手握拳，手上尽是凸起青筋：“刚才就直在那里喋喋不休，谢从隽，谢从隽，谢从隽……这个名字，都听到烦！嗡嗡地像苍蝇样！”
他拳落下，恶狠狠砸在宝颜萨烈眼角，拳接拳，拳重过拳，同时伴随着他愤怒到极致咆哮声：“不要！再拿！这个名字！折磨他！”
浓血溅到赵昀眼下，也淌满宝颜萨烈脸，宝颜萨烈在这下下打击中彻底失去最后意识，最后动不动。
雪在落。
木牢外传来急切呼唤声，步伐杂乱，但都逐渐在朝木牢靠近。
赵昀将柄弯刀捡起来，递到裴长淮手上，握住裴长淮后颈，在他唇上轻轻吻，道：“从此以后，不管前路多
凶险，都在你身边，你二人同乘风雪，共赴生死，再也不要分离。”
从破陋处漏进来白雪落满赵昀肩头，他停下手，确定他已经死绝，长长呼出口气，回身看向裴长淮。
赵昀用萨烈衣服擦干净手上血，拖着伤腿过去，握住裴长淮肩膀，将他抱入怀中，“长淮，没事，没事。”
裴长淮像抓住救命稻草样紧紧地抱住他，忍哭声忍到浑身颤抖，“赵昀，求你，杀，杀吧！！可以救他，他坚持那久，等着去救他，什都没做到！为什、为什会变成这样？到底做什啊……救救，赵昀，你救救，杀罢……”
他泣不成声，双手捂着耳朵，闭着眼，身体蜷缩成团，恨不得失去所有感观，来抵挡无法承受痛苦。
“裴昱！裴昱！”赵昀拿开他双手，下捧住他脸，那样强硬，那样坚决，“看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