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隽哆嗦着说道:“饶,饶、饶。”
宝颜萨烈嗤笑道:“这也太晚。”
谢从隽声音沙哑,“饶,助你夺回走马川,你知道,有这样本事。”
宝颜萨烈半信半疑道:“你如果真怕死,早就说,现在改变主意,又藏着什鬼心思?”
半晌,谢从隽才说:“不怕死,有恨,为梁国皇帝出生入死,他不肯认入宗室,如今还舍弃,梁国不值得……”
但越是没特别,他就越疑心,嘱咐大巫医定要审问出谢从隽刻字用意。
谢从隽始终没说出那个字是什。
他有时还会窃喜,因为世上有那多人,都不知道那半个字后藏着他宝藏。
裴昱性子害羞,古板,心肠柔软,有时看个《赤霞客》话本都会哭;念书很勤勉,可念到不喜欢书时也会偷偷打瞌睡,还因此被先生打过好多次手板;他喜好吹笛,也善抚琴,又习得手漂亮剑法,文韬武略,无不精通……
他有太多好,谢从隽都不敢忘,想到裴长淮还在京中平平安安,纵然自己受再多苦,都不算苦。
落成阶下囚,可这些苍狼士兵先前都与谢从隽交过手。
这人在战场上神出鬼没,在俘获他之前,北羌军营里士兵甚至疑心过他是武神转世。
他们对谢从隽还存有下意识恐惧,所以当谢从隽拿到匕首时,他本能地往后躲去,可谢从隽夺回匕首以后并没有杀人,而是牢牢地抱在怀中。
“不能……不能忘……”
他似乎陷入种极端崩溃与恐惧当中,胡言乱语着。
宝颜萨烈疑心重,难信谢从隽说辞,可他还
他靠着这样信念才能强撑着,如果不是从贺闰口中听说裴长淮战死消息,他或许能直强撑下去。
那日,天外飘着初雪,地牢里冷潮片。
贺闰走后,宝颜萨烈提着刀,正打算结他。
声嘶力竭谢从隽终于第次向宝颜萨烈低下头颅。
他将额头叩在地面上,以最屈辱姿势向他下跪。
方才还对谢从隽有畏意北羌起兵先是惊讶下,失笑道:“这小杂种真被大巫医折腾疯?”
谢从隽也不顾他们在骂些什,从地上摸到粒小石子,在匕身上疯狂地刻着,等刻到半,他才忽然清醒过来,自己或许真要疯,为什会做出这种害人蠢事?
他下把匕首掷开,发疯地往自己头上捶打着,竭力吼叫起来。
很快,那些北羌士兵就将这切告诉萨烈。
萨烈知晓后,把玩着神秀,怎看也看不出那半个字有何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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