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隽既不是风筝,他也不必说出实情,再绑根线在自己手中。
挥手,令谢从隽退下。
谢从隽没再多看崇昭皇帝眼,起身告退。
明晖殿中,只余崇昭皇帝孤身人。
这里太过安静,安静得都有些冷寂,日光透过窗纱,变得黯淡下来,些微灰尘飞沫在光线中静静地轻浮着。
崇昭皇帝正值壮年就登上皇位,手握着全天下最大权柄,这些年勤民听政,做出不小功绩,正可谓意气风发,如今他深深呼出口气,突然有些疲惫不堪。
他握紧扶手上龙头,腰身点点弯下,置身囚笼太久,他仿佛再没力气从这龙椅上站起来。
不会儿,郑观捧着茶盏从殿外走进来,他看见那墨砚掉在地上,俯身捡起,恭敬地摆正在书案上。
郑观见这情形,就将殿里情势料定七八分,他边垂首擦著书案上墨迹,边说道:“看来皇上还是没有将实情告诉小爵爷,奴才哪里会泅水呢?当年冒着莫大危险将他从湖里救上来人明明就是——”
崇昭皇帝笑声,没让郑观再说下去。
“朕有这多孩子,只有他敢如此忤逆,这个不孝不顺东西。”他似是生气,又似有种莫名骄傲,“他想做长空中鹰,不愿做朕手中风筝,那就随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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