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昌眼睛漆黑,冷冰冰地盯着裴长淮,道:“裴昱,你不该再来见我。”
役更不敢轻慢无礼。
他只对徐世昌道:“徐公子,正则侯来看你了。”
里头那人没反应。
“打开牢门,本侯与他说两句话。”裴长淮看那牢役有些战战兢兢的,道,“你放心,有什么事,本侯会一力承担。”
“是。”
那牢役低头打开门锁,随后退下。
牢房中还有一方破烂的小木桌,裴长淮将食盒中的饭菜与糕点一一摆上桌,又取了两只酒盏,满上酒,静静地坐了下来。
他没有说话,缩在草堆里的徐世昌也没有说话。
沉默了很久,徐世昌坐起身来,后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他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的,看不出往常那骄狂模样。
裴长淮以前没见他穿过重样的衣裳,但这身囚衣脏污不堪,他却连脱都脱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