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隽将木偶搁在书案上,摆正放好。
等放好后,他回身牵住裴长淮手,笑吟吟地问道:“就是这贵重心意,小侯爷看,要怎偿还才好?”
裴长淮看他眼睛,就知这厮肚子里没憋着什正经话,忙道:“不必偿还。”
谢从隽拿着他手,垂首往他腕子上亲亲,道:“那怎行?”
紧接着,他顺势将裴长淮抱进怀中,往他唇上吻吻,继续道:“不知这张脸,小侯爷瞧不瞧得上?”
他貌似懒洋洋地抱起双臂,往窗边杵,好整以暇地看向裴长淮:“你、你、你是来做什?”
谢从隽故意学他结巴,成心取笑。
裴长淮脸上飞红,回答不上来。
卫福临很有眼色,收拾好书案上公文,就恭恭敬敬地退下。
待他走后,谢从隽让裴长淮进来。
将公文往书案上撂,道:“看得头疼,这些人是不是放个屁都要往上报?”
亏得裴长淮有耐心,连看那多天也不觉得厌烦。
从前他们在处练剑,裴长淮也是如此,招剑式学不好,他能反复练天,也不怕枯燥无聊,若不能将清狂客剑法学得步不错就绝不罢休。
规矩,勤勉,丝不苟。
正值此时,窗纱上有影子晃,谢从隽眼眯,当是哪个不知好歹货色敢来将军府撒野,身影如似阵疾风,掠至窗边。
裴长淮:“……你就没两句正经话。”
谢从隽伏在他肩头失笑不已,好歹是恢复些正经,问道:“病好些?跟谁学,尽干这翻墙夜会事。”
裴长淮抬手扯住谢从隽领口,反问道:“难道不是你教?”
“是?
裴长淮拿出怀中木偶,递给他,道:“路上瞧见,想着你会喜欢。”
谢从隽看他手中那只木偶身着破烂衫子,手持巨剑,头长发披散着,浓眉赤眼,形容疏狂潇洒,正是赤霞客。
谢从隽接过来,将这木偶左瞧右看,英俊眉眼多些风流快意,他道:“小侯爷特地前来,就为送这件东西?”
裴长淮误解他意思,问道:“你不喜欢?”
“喜欢!”
推窗扇,片片落花随风飞入,谢从隽抬头,恰好撞入裴长淮双漆黑眼眸当中。
夕阳在裴长淮眼中漾着金光,身上茜色武袍少见鲜艳,风仪俊美,令谢从隽难以挪开眼睛。
“长淮?”
裴长淮眼中错愕,没想正给他逮个正着,不知怎,说话都有些结巴,“、……是来……”
谢从隽见自己上刻思念人下刻就出现在眼前,不由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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