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他被贬到宫外流落吴地,便见过有风尘女子研制出种蛊惑神志奇墨,以此寄信与金客,那墨闻多
送东西人是不能留。
等回件是假,想看看他有没有在凤随宫留宿和打探他何时回来是真。
但他又说:“你去库里挑两件玉器让琦玉宫人带回去。”
打巴掌给个枣。
傅苏兄长近日刚整治大理寺那群老家伙,梁徽还算满意。
“……”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慌忙中,两人手触到起,秒,又分开。
梁徽低笑声:“还是朕自己来吧。”
祝知宜面上不显,心下大松口气,命玉屏拿来伞,只想赶紧送走这尊大佛。
梁徽看出来,倒也习惯他不解风情,没说什,走。
梁徽微不可查地避下,祝知宜看在眼里,转眼去观察张福海,就站旁边动不动,像是习以为常。
祝知宜心下然,或许梁徽平日里就没有让人伺候穿戴习惯。
他使个眼神,玉屏很快退回他身后。
梁徽确鲜少让人近身,早前被贬冷宫和流落民间经历让他生性多疑到神经质地步,但看着祝知宜端坐在那儿悠悠喝茶,他手上动作渐慢下来。
祝知宜有些疑惑地看过去,梁徽面系衣袍上锦盘云扣面凝他。
“……喳。”
传话宫人被梁徽不悦和强势气场压得头更低,幸未被牵连,哆嗦着出去。
梁徽展开那笺谱看,出手碰碰字迹墨痕,眉眼淡淡,吩咐张福海:“拿去烧吧。”
“……是。”张福海心说可怜傅公子那腔柔情蜜意都要浸透纸背。
梁徽命人打热水来,眯起眼,慢条斯理将每根手指都洗得干干净净。
御书房离凤随宫不远。
刚进屋便有人来报:“傅公子送信笺来。”
梁徽打开,是段曲谱,傅苏自己作,让梁徽等那把焦尾修好务必到琦玉宫品析,还附几行情真意切词。
宫人不知他有没有要回,便道:“皇上,送信人还在侧殿候着。”
梁徽眉眼顿时沉下来,直接对张福海道:“把侧殿人换。”
“……”
俄顷,祝知宜最终还是顶不住那沉沉目光压力,放下茶杯,站起来规规矩矩问:“皇上需要臣帮忙吗?”
“清规不介意话,帮朕理理后襟。”梁徽气定神闲将后背袒露与他。
祝知宜靠近,梁徽甚至能闻到他身上很淡墨梅清气。
祝知宜虽自幼失怙,但在长公主庇荫下也是锦衣玉食长起来世家公子,没伺候过人,梁徽衣襟被他理得越来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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