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徽点点头:“原来清规知道啊。”
祝知宜:“……”
徽看祝知宜。
“……”祝知宜单肘支在车窗,书卷半掩,有些懒困撩起眼皮,一双明眸无意间露出高卧兰斋的疏懒风流。
目光对上,梁徽也不闪躲,微微一笑,给他倒了杯茶:“歇一歇。”
“谢皇上。”茶水将祝知宜的唇珠浸湿、润红,梁徽淡淡移开视线,“清规在看什么。”
“一些地方图志。”
梁徽坐过来,掀开车帘,一派好春光:“清规想知道什么?”
车轿不小,但两人面对面坐着,膝盖和脚还是会因马车的晃荡而碰到,一股细密微热的骚动贴着皮肤传来,祝知宜将腿微微并拢,梁徽直视他,岿然不动,任由二人足膝相抵,无端生出一股亲昵。
“……”祝知宜的腿挪无可挪,“皇上知道什么?”
梁徽拉着他看窗外青绿春色:“清规知道朕曾被流放吴地么?
“……耳闻”,只是祝知宜没想到他会这般毫无芥蒂同自己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