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的长发挂至耳后,眼神温柔专注,又低声问:“当朕的君后是不是很委屈啊?”
他声音有点哑,语气蛊人,祝知宜抬了下眼,说:“没有。”可他不知道自己的语气藏得并不好,他是真的一直不觉得有什么委屈,他从小都没太有这个概念,梁徽是第一个这么问的人,问他的情绪,问他的感受,问他想要什么,祝知宜很少想过这些。
梁徽抬起他的下巴:“真没有?”
祝知宜被他深邃的目光惊得心头一跳。
“辛苦我们清规,”梁徽眼角捎上了点笑,语气散漫地,态度却很强势,“不过既然清规照顾不好自己的身体——那便由朕来。”
祝知宜方要开口,梁徽又歪着头盈然一笑:“清规是知道朕的。”他向祝知宜摊开掌心,里面是剥好的杏仁蜜饯:“我劝不动你,你也劝不动我。”
“那我们何必相互再劝再辩?”
“……”圣贤座下长大的祝知宜第一次听这样无赖的说法竟无话可说,思索起他那混性子,索性了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