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祝知宜家规甚严,从前未曾好好玩过什节日,祝知宜想说这不合规矩,还没开口梁徽已经转身吩咐侍卫长找人乔扮他和祝知宜
祝知宜:“……”
梁徽闷笑,将人揽至身边,折扇打,提他挡入夏赤日,又时不时替他扇风,举手投足,体贴备至,十足地君子。
祝知宜看两岸小娘子忽然分外激动,不解道:“怎?”
梁徽知他是南书房第好学生,想必从未看过江湖上流传那些话本画册,淡定笑笑,温声解释:“没什,可能得见圣颜激动难掩吧。”
祝知宜不疑有他,根本不知道这里头混着多少皇城画手、戏班大拿;也根本料不到不出半日,他与梁徽帝后爱情故事将被说书人描得天花乱坠、场场爆满、票难求。
狠这点上。
同住这些天,祝知宜觉得梁徽近点,真点,或者说,他更解对方点。
但他不知道是,梁徽是隐忍而高明猎手,擅把自己春风化雨,润物无声,便让祝知宜习惯很多事情,习惯床上另个人温度,另个人气息,和另个人触碰,潜移默化,不知不觉,悄无声息,等猎物惊醒时候,已经被对方彻底攻占灵魂每个缝隙。
夏露京游是春去入夏盛节,寓意草木繁盛、开启农忙,举朝休沐三日,帝后于首日在汴京河同舟,受万民礼拜。
织造局送来装束考究繁复,梁徽拿过玉屏手上玉带,亲自为祝知宜正腰带、捋衣冠,祝知宜看着梁徽专注侧脸与娴熟动作,又来,那种感觉。
河面起风,船有些晃,梁徽将人牵起,同他换个位置:“清规坐里头。”
时值入夏,梁徽又拿帕子给他擦额角细汗,神情温柔专注,祝知宜面色古怪地望他,梁徽报以浅笑。
“……”
两岸又传来阵小娘子叫声,其实船与岸距离甚远,她们连船上之人脸都看不清,但并不妨碍他们陷入帝后旁若无人柔情蜜意中。
同舟游行时间不过刻,船到个提前清场码头两人上岸,换便服,照着议程他们该从密道回宫,梁徽忽然拉住祝知宜宽袖:“清规想过夏露节?”
那种他们好似同在这宫中生活许多年感觉。
梁徽目光自铜镜中传来,祝知宜有些迷茫地移开视线。
梁徽若有所思地扬下眉梢,唇角弯起,微不可察。
大梁国风开放,民风也开化,帝后首次合体露面,万民朝拜,两岸熙熙攘攘水泄不通。
皇帝丰神俊朗,君后清隽秀雅,竟有大胆女儿家学古人掷果盈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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