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徽快马加鞭抵达曲昌,对岸关镇火光冲天烟雾缭绕,兵民都去救火,城门关卡疏散混乱,梁徽靠着乔装与几句当年流放南部时学夷语混进去。
皇仓有重兵把守,祝知宜早就踩过点,仓储、密室、公文典籍、通关文书都在最里头官署。
他身手敏捷地偷到几封通关碟文,剩本壬午年间账目,前头无失手,他欲如法炮制浑水摸鱼,忽而个夷兵朝这头走过来。
被发现!
祝知宜心头大跳,拔剑跃起。
“不必,打草惊蛇他更危险。”
“?”隋寅惊愕,皇上这是准备只身潜入敌国救援,太危险,他时刻牢记君后教诲——护佑天子安危,身为君死不足以,冒死阻止梁徽:“皇上万不可身犯险。”
梁徽低着头利落系好夜行衣,冷漠道:“让开。”
隋寅动不动:“皇上赎罪,君后之命,臣不敢忘。”比起梁徽,他下意识更不敢违逆君后嘱咐。
梁徽再说遍:“让开。”
且沙门是郎夷通向大梁最大关口,行军、兵器、粮草运输无不经于此,他留在此地便能随时掌握敌军动态。
梁徽不允,迁目此人阴险狡诈手段残酷,祝知宜人手薄弱,万落入他手中不堪设想。
祝知宜每日飞鸽传书同他拉锯,再三保证不会出事,梁徽懒得听他废话,到后头干脆直接连下七封敕令让祝知宜即刻撤回。
祝知宜便不再回信,梁徽气得都笑。
抵达汉中,与平西大军汇合,刚驻扎好营地,隋寅匆匆来报:“皇上!沙门大火,烧到沅水,‘飞燕’已经听命撤到曲昌,但——君后没有随军撤回。”
立马有人触动机关,如密雨般暗箭直面射来,祝
隋寅硬生生扛着他犀利寒肃目光:“臣恕难从命。”
梁徽高声道:“隋寅,你要抗旨吗?”
隋寅身子恭得更低,但还是没让开,即便得罪皇上他也要做到答应过君后事。
“别以为仗着有君后朕就不敢罚你。”梁徽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用内力将他把推开,上马,飞奔而去。
“皇上——”隋寅爬起来追几米被甩开大老远,来不及调军,只得即刻命附近两个暗卫跟上。
梁徽双瞳缩,心跳得猛烈,他算是知道,祝知宜真要是打定注意要做干件事,天皇老子来也拉不回来。
他深吸口气,隐忍不发,强作冷静吩咐:“备马。”
“?”隋寅没动。
梁徽快速地套上夜行衣,厉声命令:“备马!”
“……是。”隋寅汗涔涔地说,“臣立马从平西军里调支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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