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密探来报他还把所有妇孺抓起来虐待拷打,威胁她们家中男丁守城时,祝知宜厉声叱责:“钟延,战有战法,不杀来使、不伤妇孺,你若还有丝人性就快将人放。”
“人性?”钟延哈哈大笑,“本王在清规眼中不早就是头人性泯灭牲畜?何必假惺惺地来骗回头是岸,伪善至极,不想听!”
看他癫狂模样仿佛就要像只鹰般俯冲下来活厮祝知宜,梁徽稍前步,半挡在他前头,平静下来沉声问:“那你想干什?”
钟延却被他这个下意识回护动作刺激到,红着眼仰天大笑:“想干什?哈哈哈哈哈哈,想活着,想取你狗命,想不再受人冷眼,想做人上人,你能给?”
梁徽好似有瞬在他身上看到自己,但丝毫未生出怜悯,想要这些没错,但这些东西不是别人能给,只能自己给自己。
他也要攻下,手刚举到半,前方骑人马飞奔疾驰而来高呼:“报——”
“君上、君后,探军测到前方路雪下疑似埋火筒,所有火线是联结,李副将怀疑……他们在城中每户人家底下都埋火筒,粮仓、田地、盐井、矿窑,只消星燃火,烧俱焚。”
祝知宜梁徽皆是怔,四目相对,都在对方眼中看到惊悚和无策。
钟延疯!!
他根本不是要什绝地反击,而是要玉石俱焚,怪不得引他们入城。
他抬起下巴问:“说具体,你条件?”
钟延不笑,正色道:“放出大梁,永不派兵。”
梁徽说:“可以。”
钟延面露嘲色:“信不过你。”
梁徽心底隐隐生出种不好预感,下秒便听到对方用狎呢语气对着城下万
他是什时候布下这个死局?明明就在昨夜探军还半点风声都没有探出来。梁徽愤怒地咬紧牙关——极有可能是是钟延为防他们探军,临近才命人彻夜悄悄置下这些威胁要他们猝不及防毫无准备。
锦渡城占据西南辽域,沃土丰饶,人口稠密,绝经不起这样彻底性毁城。
“啧,姓梁,你探兵就这点本事?不如本王直接告诉你,不单城关后边埋火筒,就连你们现在脚下踩每土地,也都埋,还有更多地方——就不能告诉你们,”钟延遗憾地笑笑,“不过许多地方,连本王自己都不记得。”
将士大惊,祝知宜静静盯着他,辨不出所言真假,也许是钟延吓唬他们,也许是真,这是心理战术。
火筒究竟有多少,埋多大范围,未知才是最恐惧,也最引人猜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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