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知宜点点头,至少这次梁徽没有对他说谎。
那他也没有对梁徽撒谎,他对梁徽真没有丝怨恨,或许……他只是感到有点惊讶——或许连梁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其实他几乎是在第时间就下意识、出于本能反应地做好选择——即便最后也确实是这个结果。
从那时起他就己经在为祝知宜找脱身退路——峻岷峰山峦叠嶂,是唯突破口。
也就是说,从钟延提出条件那刻,他便已经下意识做好决定。
祝知宜震惊于梁徽那种脱胎于血骨和本性中果决取舍、趋利避害,也感到佩服和欣慰,或许有点微乎其微……失落,他必须承认,如果梁徽非要那较真地问他话。
祝知宜脱口便要说没有,梁徽止住他:“想要句实话。”
“你心里,到底是怎想,不要扯那些大仁大义,对……是怎想,只想要句实话。”
祝知宜有些疑惑地看他,梁徽眼神少见地诚恳与偏执,甚至是……哀求,使他不得不郑重思考。
他当然不怨梁徽,这是真,若是梁徽因私情置江山百姓于不顾他反倒觉得遇上庸愚之君,会让他看不起。
祝知宜想想,说:“那在臣回答皇上之前,皇上先回答臣问题。”
梁徽眸心狠狠缩:“祝知宜!!”
这个人大概天生会拿捏他七寸和痛处,梁徽瞳仁在摇曳烛光中显得幽深不见底:“祝知宜,你拿你自己威胁朕?”
祝知宜抿起嘴不说话。
许久。
“清规非去不可是?”
他以为,梁徽至少会迟疑那下,虽然他们都明白最终结果是样,但是祝知宜觉得换做是他,或许在有人拿梁徽威胁他时候,他已经做不到那当机立断警醒和反应。
梁徽反应得……太快。
而祝知宜又太观察入微。
但此
“你问。”
祝知宜目光清明地望着他:“在城门前,臣看到皇上几乎是在钟延说完话就即刻招影卫。”
梁徽也很坦诚:“是。”
“皇上问什?”
梁徽知道他知道,自嘲笑,祝知宜啊祝知宜,多体察入微个人,双清明眼,七巧玲珑心,梁徽往日百般算计巧言辞令都通通散个干净,坦诚地说出颇为伤人事实:“问他们从内城到峻岷峰最短脚程。”
“是。”
“那清规回答朕最后个问题。”
“这个问题朕只问次,以后也不会再提。”
祝知宜看他退让,便也缓面色:“皇上请说。”
“你真……从来没有秒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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