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徽不觉得,便没有说话。
祝知宜说:“想趁着明日放晴去祭拜祖父。”
梁徽下意识想说“陪你去”,又收回话,祝知宜回京后第次去祭亲,大概有许多体己话要说,有人在侧反倒不便,他道:“好,命人备好香火页品。”
祝知宜:“不必麻烦,祖父不在意那些,就和他说说话。”
虽是这说,梁徽还是备好祭拜贡品,又多番嘱咐随从御侍严加守卫才去上朝。
知宜倒半碗汤,端起:“臣敬皇上杯。”
梁徽讶异,放下给他烫蔬菜筷子:“怎?”
“没怎,梁君庭,谢谢你照顾,身体已经好很多。”虽然他也没有放弃,但总是做好自己病入膏育准备,他不得不承认,是梁徽强大意志和无时无刻陪伴让他感受到安全感和希望。
梁徽张张口,给自已倒半碗汤,没多说什。
因为不必再说,表白、挽留、诉衷情,都不必,有些东西也不是再能用嘴巴表达出来,情意太浓烈语言和文字便承不住它重量,只能靠行动,对方自然而然能感受到。
入祠堂要带祭稿,祝知宜直默默摊开自己手,又握成拳,来回试几次,有些担心自已手握不稳笔。
他有支长白兼毫,是祖父在他入南书房时赠他,直用着,乡试、会试、殿试,入宫也随身带着。
书房里没找着,便寻进耳廊厢房,乔说自三年前梁徽迁至凤随宫就把他所有东西都珍藏起来封存至厢房。
踏入门,祝知宜瞳孔微微缩。
祝知宜又郑重道:“还谢皇上圆臣直以来心愿,这杯,代臣祖父、祝氏同门谢皇上。”
这是他们最开始相遇契机,今日也能得出个完满结果,他们都得偿所愿,祝知宜很欣慰,直横亘在心中千斤重担终于放下,他人生都好像变得轻松。
梁徽继续给他布菜,道:“不必谢,是他们须得谢清规。既然心愿已,那往后便好好为自己而活,做自己想做事,你还有这个后盾。”
这是实话,无论祝知宜最后有没有留在他身边,是做夫妻还是君臣,他都希望祝知宜今后能过潇洒肆意人生,他永远在他背后。
祝知宜淡笑,真诚道:“要谢,梁君庭。”他想想,低声认真问,“你觉不觉得,们当朋友也很好。”夫妻寻常见,知己却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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