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正叹道:“若是要仙物那反而好办,如今这三味药非钱财所能换取,金线莲、红景天、孤茗鸿片都是义贞山特有之物,义贞山掌门是——义贞道人。”
梁徽怔,眉皱起来
“小时候您教导说,君臣相处,要面远心近,外诤里和,万事万物皆以公道天理为绳,切莫掺以私心私情,凡动心动念则祸患加身,臣不懂,亦不勇,若或许是位不同寻常君王呢——”
正殿之上太傅像白眉长须,沉默地凝视他,不做应答。
下朝,梁徽没回风随宫,太医院人在御书房候着。
“君后体内母蛊杂乱,派去南疆探兵说早已找不到原始蛊体,又几经变异和繁衍,南边蛊师亦无能为力,如此,只能靠中原法子来治。”
首席将几帖举院之力、日以继夜研究出来药方呈给梁徽:“皇上,臣与诸位同僚研制出三帖清除君后体内之蛊方子,各有长短,待皇上决定。”
。
可他记忆中从未写过“数奉手书,敬悉康知”、他也不会写“暌违日久、谒望疏深”、更不会写“烈寒料峭,幸自摄卫,起居谅必佳胜”,越看越蹊跷,心跳得也越快。
当意识到这是梁徽模仿他笔迹给自己写信时候,祝知宜眼底倏地湿。
事到如今,他终于不能再骗自己梁徽过去三年过得很好。
模仿信笺、梅林牌符、手臂内侧烙印……处处都在表露着梁徽过得不好,非常不好……他从未提过,只是将腔哀绝通通关在这间昏暗旷寂祠堂里。
“第方,长在保守,药物易寻,只是疗愈时日较长,其间反复,劳形伤身,折磨心性神志,需得君后又坚定信念与过人意志。”
梁徽皱皱眉,医正马上说第二方:“次方长在见效快,但疗法剑走偏锋,风险颇大,且施针期间病患或会痛不欲生极度折磨——”
梁徽马上打断他:“下方。”
医正为难道:“最后方,保险,见效亦不算久,只是需要大量珍贵药材,寸两寸金,还有——”
梁徽没有半点犹豫:“这个不妨事,你们只管开方子,要仙物朕也搭天梯闯仙殿给你们取来。”
他把他自己也永远地关在这里。
祝知宜愧疚,是他不好。
不忍再看,他匆匆寻自己笔,走出香堂,去太傅庙。
太傅庙香火极盛,虽是先前被判罪,但公道自在人心。
祝知宜跪在堂前,声音很低:“孙儿不孝,没能在您仙逝之前为祝门雪冤,迟来公理终究算不得大义,但孙儿自认尽力,这还要多谢梁君庭,他也尽力,求您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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