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知宜震惊看着他,半晌,捏捏山根,叹声道:“梁君庭,你真是个疯子。”这天天,都在想些什,真是什话都说得出来。
梁徽用手背碰碰他脸,无所谓道:“他们不招惹你,便不会疯。”
“……”祝知宜叹声气,牵过他手蹙着眉道:“别胡乱咒自己,皇上龙体康健无恙,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梁徽老神在在地点头:“有你陪着便会。”
“……”祝知宜没把他方才提议胡话当真,略思索,认真道,“就直接跟他们说是心胸狭窄容不得人,不让你纳妃,所以才要过继皇弟。”
他又道:“你再同说说敬王府是如何光景。”
梁徽早就摸得清二楚,评价起人很不客气:“敬王仁善怯懦,敬王妃贤淑,都不成气候,如今他们家当家是长女梁恬。”颇有几分长公主巾帼之气。
“敬王府长子梁赫是个有勇无谋,几次春闱都落榜,但胜在品性忠厚义气,往后放到军中或许能有番作为。”
“这家人……挺有意思,你见过哪个王公爵位是由家中最小孩子继承?据派人查探,是其兄其姐都不想继承,让给他。”
祝知宜思索:“照这说,敬王府上下都很宠爱小世子,他们会同意过继?”
这回,轮到梁徽顿住,望他。
祝知宜问:“怎?”
“没,就是觉得——”梁徽挑挑眉,祝知宜是最在乎名声清誉人,能让他说出这样话——“觉得你可能真挺喜欢。”
祝知宜懂,郑重地告知他:“自然是喜欢你,喜欢并不比你少。”
梁徽能为他遣散后宫放弃子嗣,他也能为梁徽顶负骂名。良臣
梁徽算计得明明白白:“他们府上说话最有用不是当家梁恬,是梁曦景本人,把梁曦景拿下,他们也无可奈何。”
“再说,们又不是把人夺走,只是让他按照东宫规制习帝王之术,到继承大统之后,他可以尊敬王为父、加封敬王府众人,彼时们已携手百年,无所谓,也管不着。”
“……”祝知宜竟然被梁徽那种“想世人不敢想、道世人所不敢道”狂妄和痛快噎得无语,可转念想,你又觉得确实不无道理,甚至很多事情都通透简单很多。
祝知宜被他说服:“那没有问题,只是宗亲和朝臣不会同意。”
“不需要他们同意,”梁徽混惯,无所顾忌,强势道:“若是他们上奏逼问便说是身体有疾,无法传宗接代,拿再多女妃也生不出子嗣,叫他们彻底死这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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