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场,第二日,三人都起晚,早午饭揉成顿吃,加之收拾行囊等琐碎杂事,直到过未时,方才上马往长安城去。
“你若要回宁国公府,免不得要向人解释当日如何脱身,这几日又身在何处。”
直没说话苏怀信将筷子搁下,正色道:“这样吧,明日同你道过去,便说是被所救,咱们见如故,结为异姓兄弟。有邢国公府情面在,你那继母总也顾忌几分……”
许樟是头次来长安,人不生地不熟,还有个主动出手想杀他继母,疑似默许生父,想想便觉举步维艰。
苏怀信好意他自然明,也不会要强推辞,心中暖热,举杯谢道:“二哥,千言万语,都在酒里边儿。”
苏怀信与他共饮,又向乔毓道:“你也样,在没找到家人之前,这张脸最好别叫人瞧见——不妨同道归府,既是掩人耳目,也可慢慢打探家人消息。”
“不知道。”乔毓轻叹口气:“曾经以为自己是乔家女儿,但是几方探查,都没有结果。”
许樟手里捏着把花生米儿,往嘴里送个,咽下去之后,方才道:“大锤哥,你说你醒来之后,便什都不记得,那,是谁告诉你,你同明德皇后生相像?”
他身手在三人中垫底,但思绪却非常敏锐。
“人心不古啊,”乔毓又叹口气:“生场病,什都不记得,已经很可怜,还有人冒充家人,想吃肉,喝血……唉!”
苏怀信淡然喝口酒:“猜他们现在定很惨。”
乔毓想想,道:“也好,只是不知你家是否方便。”
苏怀信道:“父亲月前离京,不在长安,府中便由母亲主事,安排个人进去,有什不方便。”
乔毓笑着应声,又举杯谢他。
他们正是年少气盛时候,意气相投,虽然相处时间不久,却真心将彼此视为可以托付后背兄弟,分别在即短暂伤感过去,心中激荡仍旧是扫平山匪,还方安泰快意,自是推杯换盏,醉方休。
……
许樟道:“……也这觉得。”
“那不重要,”乔毓将那茬儿掀过去,闷闷道:“重要是,根本不知道去哪儿找家人。”
许樟听得叹气,先后为另外两人续杯,又道:“家家有本难念经,你若是,只怕会觉得现下正自在,想不起也没什。”
宁国公府那点儿事,乔毓也听许樟提过几句,知道他现下处境,闻言会意:“要走吗?”
许樟闷头饮杯酒,道:“总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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