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毓总觉得这事有点玄乎,但这和尚神神道道,又似乎有点靠谱儿,她捏着那信封,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才好。
那和尚微微笑,向她合十见礼,戴上斗笠,协同那小沙弥,就此离去。
乔毓立在原地,目送那两人身影离去,消失在视线之中,方才翻身上马,返回邢国公府。
夕阳余晖洒在她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莫名叫人生出几分瑟缩感。
要不要去呢?
乔毓心下愈发奇怪:
他如何知道会医术?
难道他认识?
也不对,现下正是郎君妆扮,他如何认得出来。
心里如此想,她脸上却不曾显露出来,随便寻张椅子坐,当真开始帮人诊脉。
他打量会儿,慢悠悠笑起来:“有点意思。”
那和尚同样向她笑,转身前行,乔毓想想,催马跟上去。
岐州遭水灾,不乏有灾民涌向长安,京兆尹便在金光门外施粥赈灾,此外,又不乏富户、善人与僧众左右帮持,或出钱物,或出人力。
那和尚与那小沙弥似乎经常到此处来,寻个地方坐,便陆续有灾民前去问病,似乎是精通医术样子。
乔毓盯着看会儿,若有所思,那小沙弥却跑过去,道:“施主,师傅说他个人忙不过来,叫你去帮忙。”
好容易遇上这个机会,乔毓舍不得放过。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她决定去看看。
……
暮色将将来临时,宫人们便将显德殿中宫灯点亮,夜风自半开窗棂中吹入,送来花木
岐州水灾严重,灾民何其之多,远不是两个人可以帮持完,直到太阳西沉,暮色渐深,那和尚方才结束这日问诊。
乔毓坐大半日,屁股都没挪窝儿,站起身后,先活动下筋骨,还没等说话,却见那和尚自袖中取出封信,递到她眼前。
“明日午时,到大慈恩寺里边去,将这封信交给你见到第个人,”那和尚道:“你想知道,他都会告诉你。”
乔毓怔住:“什?”
“必须要是午时,不能早,也不能晚,”那和尚目光平和看着她,徐徐道:“如果你擅自将这封信拆开,那就什都见不到。”
乔毓模棱两可“唔”声,过去问那和尚:“能帮什忙?”
那和尚正给人探脉,闻言道:“施主擅长什?”
乔毓想想,道:“脸皮特别厚,特别能吃,还特别能打。”
那和尚扭过头去看她,不知想到什,忽然笑起来。
最后,他道:“既如此,便留下来同贫僧起帮灾民看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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