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可能会将小女儿送到外边儿养,但是,又怎会叫两个女儿取同个名字吗?
常山王妃心思转飞快,脸上却不动声色:“你当真记得?会不会是搞混?”
“叫乔毓,”乔毓认真道:“江南有二乔‘乔’,钟灵毓秀‘毓’,自己名字,怎会记错呢?”
……可是你不叫乔毓啊。
常山王妃在心里如此说,却又暗暗松口气,不管怎说,先糊弄过去最要紧。
新武侯夫人从王氏母女那儿听到自己染病消息,也不过是假惺惺说几句担忧,等回到府里,再也没有问过句。
至于其余人,就更加不会说。
乔毓心里忽然热起来,家人关怀给她无限温暖,看着常山王妃帮自己上完药,轻轻道:“谢谢你,姐姐。”
“还有,阿娘对不住,”她低声道:“走丢,你们是不是担心坏?”
乔老夫人好容易停住泪,在听见那声“阿娘”之后,重新又流出来,她抬手擦,却说不出别,只欣慰着重复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就好,没事儿。”
乔老夫人小心伸手过去,想要触碰下,又怕弄疼她,便缩手回来,心疼道:“是不是很疼?”
又向常山王妃道:“阿澜,你去寻些伤药来,磕这厉害,不上药怎行呢。”
乔毓忙将常山王妃拦住:“没事儿,早就不疼!”
“要,”常山王妃很快去寻来,在指腹上蘸取点儿,动作轻柔抹在伤处:“哪怕是为叫们安心。”
“奇怪,”她不解笑:“你既然记
老人家只顾着失而复得女儿,早将别抛到九霄云外去,常山王妃却还记得皇帝在外间等候,见小妹衣衫齐整,便又劝着出去。
侍婢们早就奉茶,皇帝临窗而坐,有些随意倚在窗边,拿茶盏盖子有下没下拨弄茶水,见她们出来,又抬眼去望,却没做声。
乔毓没注意到他,看着母亲和姐姐,有些垂头丧气道:“阿娘,姐姐,除名字之外,什都不记得……”
常山王妃与乔老夫人都商量好,编出套合情合理说辞,从名字,到生辰,现下听她说还记得名字,心中着实惊。
——她若是知道自己名字,那编这套出来还有什用?
乔毓没有再拦着。
事实上,这种被人爱护感觉好得很。
骨肉至亲,毕竟是不样。
她也曾进过新武侯府,那里人也曾经带着假面,以家人身份同她相处过。
可假就是假,尤其是感情这种东西,根本没法儿作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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