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武威郡王,却是太上皇从侄,真正皇族血脉。
章兴翰只知道自己堂伯父英年早逝,却不知是死于卫国公之手,骤然听闻此事,不免诧异:“此前却不曾听闻……”
申国公苦笑道:“又不是什光彩事,何必广而告之。”
章兴翰眉头微蹙,又道:“那后来……”
“武威郡王是太上皇从侄,心腹宗亲,你堂伯父是申国公府郎君,太后嫡亲侄儿,这二人死,如何能轻易结?”
乔四娘同明德皇后生如此相像,性情也像,太上皇打算,怕是不能成……”
章兴翰眉头微皱:“圣上那边儿,还有乔家那儿……真不能和解吗?”
“哪有这容易?”申国公合上眼,倦怠道:“你当愿意条道走到黑吗?”
章兴文听他话里有话,微微怔:“儿子愿闻其详。”
“这都是多少年前旧事。”
申国公叹口气,道:“太上皇有意以此问罪,不想却在这关头接到紧急军报,老卫国公连夜行军数百里,已然与卫国公汇合,乔氏族三十万大军集结于渭水北岸,随时准备背水战。那时天下将定,太上皇即将问鼎天下,如何愿意再生波澜。”
接下来事情,章兴翰已经能够猜到:“乔家若肯以卫国公性命换得时安宁,便不会陈军渭水,如此决绝;于太上皇而言,失从侄是其,大失颜面是其二,实在无法再对名义上臣属退避……”
“你不知太上皇当时是何窘境,”申国公又是声叹息:“圣上能征善战,勇武非常,太上皇诸子不堪与之匹敌,从
申国公倚在椅背上,神情感怀:“圣上是太上皇庶长子,你姑祖母却为太上皇前后生下两个嫡子,他们之间原本就有个死结,解不开。至于乔家……”
他顿顿,方才继续道:“当年太上皇于太原起事,乔家便是诸多部属中最为强劲支,早先还不觉有什,等打下洛阳,天下在望时,乔氏族却有尾大不掉之势,太上皇唯恐来日生祸,便决定先下手为强,将其剪除。”
“当时老卫国公人在河西,卫国公与他兵分两处,陈军于长安之北晋江河岸,与颉利可汗部隔江而望。他是乔家长子,也是乔家军公认少主,若能举除去,乔家必然元气大伤。”
“太上皇派遣武威郡王与你堂伯父同行监军,其实已经有主意,不想事出意外,卫国公安然无恙,两位监军却被他以惑乱军心为名,斩杀于阵前……”
章兴翰堂伯父,便是申国公堂兄,也就是老申国公胞兄独子,章太后嫡亲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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