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国公叹道:“你祖父少时父丧,母亲改嫁,是长兄将他抚育成人,后来长兄早逝,只留下那点骨血,他曾经在兄长灵前发誓,会将侄子视如己出……如若那时死是,乔家与章家或许还有可能消弭仇恨,但死是你堂伯父,便再无可能。”
章兴翰默然良久,终于还是道:“现在,轮到们面对当年乔家曾经遇到过窘境……”
……
乔毓领着外甥和侄子们,得意洋洋回到家,人都进乔老夫人院子,却没见有人迎出来,心下诧异,闷闷问皇太子道:“是不是失宠?”
“怎会?”皇太子闻言失笑,目光在瞧见不远处高庸时,略微顿下:“许是有客人来。”
太原、洛阳,再到关中长安,李唐半壁江山都由他打下,早在乔家之前,便尾大不掉。太上皇费尽心力,方才瓦解其部卒,又以君父名义将他暂且困住,不想转眼,便碰上乔家这块硬石头。”
“老卫国公沉稳老辣,卫国公、昌武郡公悍勇,常山王妃又是李家儿媳,太上皇贸然开战,未免有鸟尽弓藏之嫌,宗室内部对此也心怀不满。乔家这块硬骨头,般人是啃不下。为解决这僵局,太上皇不得不向圣上低头,将他从那座千辛万苦打造成牢笼里放出来……”
章兴翰隐约明白几分:“所以,明德皇后……”
“……圣上脱身之后,并未调遣兵卒,艘小船渡过渭水,孤身到乔氏军营之中。”
申国公提起此事,神情略微有些复杂,像是钦佩,又像是感慨:“他在乔家军营中停留夜,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些什,第二日清晨,圣上便与明德皇后乘船返回长安,并告诉太上皇,他将娶乔氏女为妻。”
乔毓顺着他视线去瞧,也望见高庸,眨眨眼,道:“算,们换个地方说话。”
秦王正待说句什,却见那垂帘掀,乔老夫人身边林妈妈出来,先向皇太子几人见礼,又笑道
章兴翰不意其中竟有这等波折,面色几变,却不知该说什才好。
“太上皇本意,是叫虎狼相争,最后得利,届时无论哪方胜,他都能以逸待劳,收取战果,”事情过去多年,申国公仍旧觉得讽刺:“却不想虎狼联合,反倒叫他狼狈非常。”
章兴翰想起父子二人最初话,不禁有些怅惘:“章家与乔家……”
“不可能,”申国公摇头道:“有些仇恨是可以用利益抹平,但还有些,任是什东西,都无法将其消弭。”
“章家死嫡系子孙,那是堂兄,你祖父亲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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