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臂上有道很浅
伤疤，是十六岁那年伤到，”常山王妃与乔老夫人对视
眼，道“刚开始时候她不介意，又过
个多月，她嫌难看，就自己配药消掉，那道疤痕还在，现下正是十六岁。”
顾老太爷“哦”声，道“
觉得，四娘十六岁那年，可能遭遇场巨大变故，这或许就是春秋发生作用之后，正巧叫她在这年重新开始缘故。”
他捋捋胡须，笑问道“那年
他神情中略微带几分严肃，正襟危坐道“听几位提及，四娘醒来时，只记得自己叫乔毓，是不是？”
众人对视几眼，最后，还是常山王妃颔首道“确实如此。”
顾老太爷又道“四娘原名，其实并非乔毓，是吗？”
“是，她叫乔妍，”乔老夫人轻轻道“因为先夫在世时，直都想要个漂亮乖巧女儿，所以就为她取这个名字。”
顾老太爷目光转向皇太子，道“太子殿下自韩国夫人处得知，某个话本子里有个名叫乔毓女角，性情与她十分相似，并且，她也确说过歆羡于那样人生，是不是？”
纠葛太大，难以协商？”
“当然不是，教主这样辛苦位置，谁要坐啊。”
顾老太爷看看皇太子，再看看秦王，奇怪道“你们内心能不能多点阳光？”
皇太子“……”
秦王“……”
皇太子早已猜到几分，只是未曾明言，现下听他言说，轻轻颔首，却未做声。
“这便是春秋神异之处，”顾老太爷轻舒口气，道“明德皇后已经去，现在活着人，是乔毓。她所有言行，都同乔毓相符，只是因为乔妍也是这等性情，你们才没有发现罢。”
“与其说这是起死回生，不如说这是春秋为她编织场美梦，她人生轨迹如同她想象中圆满般，既无疏漏，也无缺憾。”
顾老太爷说及此处，略微顿下“四娘今年多大？”
皇太子与秦王知道母亲现下年岁只是胡乱编，故而未曾言语，皇帝自从开始听，便静默无言，现下更没有说话。
“唉，”顾老太爷情不自禁叹口气“城里人真是危险。”
“……”皇太子道“乡下人想法也很清奇。”
窗外那树海棠开正艳丽，皇帝定定看良久，忽然道“老太爷，她真还能再记起来吗？”
“确不知，”说及正事，顾老太爷正色起来“族中对于春秋记载很少，又没有先例，实在难以猜度。”
“书中记载与其说春秋是起死回生，不如说是大梦场，此前直不懂，真见真人，方才悟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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