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多日，王氏与二娘似乎无甚改变，仍旧是旧时模样。
二娘生
秀美，穿着簇新衣裙，神情中却隐约透出几分局促，王氏虽年长，经事也多，但何曾进过公府，见过这等阵仗？
故而也是面露惶然，目光中带着几分不知所措。
这是乔毓救命恩人，自然也就是乔家恩人，卫国公夫人原本是打算亲自去见，只是被管事婆子劝住
。
倒不是说看不起人，而是彼此身份相差太大，真去，反倒叫人觉得惶恐，无端生出几分不安来。
乔毓从乔老夫人那儿出去，便回自己院中沐浴去，洗到半儿，又想起那几张银票来，唯恐丫鬟婆子不仔细，拿去给洗，匆忙从浴桶中出来，却见那几张银票便在梳妆台漆盒下压着。
她没出息松口气，换女婢们新寻出来衣衫，又坐到窗前擦拭湿发，将将要干时候，却见乔老夫人身边林妈妈领着两个女婢，匆忙往自己这边儿过来，似乎有事要讲，便将人给叫住。
“四娘怎
自己做这个？”
林妈妈见此处只她人，又气又怒“那些混账，惯会偷*耍滑！”说着，便要接过帕子，帮她擦拭。
“是
叫她们退下，妈妈不要见怪，”乔毓不喜欢别人近身侍奉，解释句，又笑问道“见你脚步匆匆，可是出什事？”
有些酸痛腰腿，向常山王妃道“叫两个孩子冷静会儿，咱们出去走走。”
常山王妃笑着应声“好。”搀扶着母亲，出门去。
内室中只留下兄弟二人，无人言语，骤然间安静下来。
半晌之后，秦王有些干涩声音方才响起“皇兄，外祖母方才说那些话……”
皇太子面色重归平静，唯有目光隐约柔和。
因此，乔毓过去时，便见王氏母女坐在椅上，身边是府里两个管事嬷嬷，正陪着寒暄说话。
她们是乔毓醒来后见到前两个人
“是出事，不过是好事，”林妈妈笑眯眯道“四娘救命恩人，已经找到，现下就在前厅呢。”
“找到？”乔毓大喜，顾不得别，便要往外走。
林妈妈笑着拉住她“好歹也梳起头发来，这样出去，可不像话。”
乔毓只得按捺住满心激动，老老实实坐到梳妆台前。
……
“想去见见阿娘。”
他站起身，道“有句话，必须亲口问她，才能安心。”
秦王心中酸楚，温声劝道“阿娘什都不记得，如何还能回答？顾老太爷不是说，不能将从前诸事告知于她吗？”
“放心，”皇太子微微笑，道“有分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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